“薛家大爺當真大氣啊!竟真送來一座金山...”
“是啊!到底是世代皇商..現如今雖大不如之前了,但其手筆到底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你瞧!那莫不是銀海?”
“嘶...”
聽著周圍賓客的竊竊私語,薛蟠恨不得把頭翹到天上去,只覺得這一次是自他來到神京城後頭一次這麼露臉。
只不過他到底沒有得意忘形,沒有忘記他是來幹嘛的,忙看著座位上的賈鈺笑道:“將軍勿怪!卑職實在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來表達心意了,只得拿這些腌臢俗物來表達卑職萬分之一的敬意!”
賈鈺面上不顯,但內心忍不住狠狠罵了這薛蟠幾句,今兒只不過是他妹妹過生兒罷了,這薛大傻子竟送這麼大手筆的禮物,這讓旁人該如何作想?
那起子言官文臣正提溜著兩個大眼珠子糾他的錯處兒呢,像他這種年少得志的年輕人不知要遭多少人的嫉恨,雖然他也無畏這些,但到底是事情多了就不厭其煩了,所以平時他也沒什麼做的過的地方,為的就是不受那些言官的騷擾。
薛蟠這一齣兒雖然看起來實在震撼,但好巧不巧的就給那起子壞良心的言官遞了一把梯子,這要是不被按上一個收受賄賂大肆斂財的名頭就算是怪事兒了..
想到此處,賈鈺看著自己下首等著被誇讚的薛蟠也有幾分無奈,只得笑了一聲說道:“你的心意本伯心領了!但這禮我卻是不收,倒不是瞧不起你,只是本伯雖年少,但心中亦有一番大志向!金銀於我實在無用,不如你將此金銀好生留存,如若日後碰見什麼天災人禍,將此金銀作為本金,不管是設粥棚還是捐物資,也比送我有意義的多!”
見薛蟠還想說什麼,賈鈺又接著說了一句:“做此善事亦算是你為我北麟衛全軍積陰德求福報吧,軍人最後的歸宿自然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若你有此舉,也算你為北麟衛立功了!”
薛蟠聽到此處才算是熄了再勸的心思,只得躬身稱是後,又命人將這一大坨給抬出去。
在這宴會廳內坐著的大多都是北麟衛的千戶百戶之類的,其中像牛宏等賈鈺之前認識的朋友也是在列,賈大乞活等人更是不在話下,嬴滄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拱手道::“謝將軍愛護!”
凡是北麟衛的人,此時亦是站起身來齊聲道:“謝將軍!”
賈鈺擺了擺手不在意道:“快些坐下,都是自家兄弟,整這些作甚?”
戰場乃是大凶之地,稍有不慎便會身首異處,其中兇險殘酷只有真正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才會知道。所以為保無恙,或者說降低身隕的風險,將士們刻苦玩命訓練是一,二則就是比較戲劇化的祭天或者祈福了。
雖然說出來容易讓人不相信,刀槍裡滾出來的虎狼之師難道還會求神拜佛?
但奈何事實就是如此,命只有一條,戰場又那麼兇險,所以只要是不投降怎麼來提升自己的存活率都不算過分,所以賈鈺給薛蟠說的那番話自然是讓這些即將上戰場的軍士們心裡求個踏實罷了。至於為何嬴滄先挑起這個話頭就比較有意思了,原是他見薛蟠將那一大坨金閃閃的東西和人搬出去後,座上的只有幾人反應了過來,其餘人皆是懵懵懂懂或是還在感嘆那金山的震撼,反應過來的那幾人還不好直接挑頭。
所以作為副帥的嬴滄自然首當其衝的起身感謝起賈鈺了,不過別的就是為了提醒那些沒反應過來的人一聲,他們的統帥是多麼為他們著想。
我本將心照明月,明月必然得知道且得有所表示。
話說到內宅,前文說了,今兒本是賈玥的生兒,但奈何她不想回去只想在自己哥哥的府邸上待著,以至於這宴會都是在這冠軍伯府舉辦的。
這倒是沒什麼,只不過這後宅實在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