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的鐵匠鋪裡,原先的鐵匠和管事都還在,林西並沒有將他們辭退,而是準備對他們進行觀察考核,主要是人品,以決定是不是將他們留下。
“拜見侯爺。”
鐵匠鋪裡,管事劉八向林西恭敬行禮。
在鐵匠鋪交接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新東家,是一位新晉侯爺,還非常年輕有為。
今日一看,果然是這樣。
“劉管事免禮。”
看了看鐵匠鋪,林西感覺比之西溪村的方清田他的鐵匠作坊先進不了多少,亦是非常的原始。
看來這第一步,就是要將這鐵匠鋪進行改造。
“將所有的鐵匠都召集起來吧,本侯要對你們進行考核。”
林西對著劉八下令道。
“是,侯爺。”
劉八有些看不明白林西,他一個農夫,雖然現在攀上公主,但怎麼可能考核起了鐵匠們,難道還如魏國公府一般,這是外行領導內行。
搖了搖頭,這不是他能置喙的,他一個小小的鐵匠鋪管事,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將鐵匠們召集起來。
“侯爺,人已到齊。”
片刻後,鐵匠們被召齊,不過這些鐵匠們卻十分的不服氣。
要說比氣運,他們比不過,但是鐵匠這專業的事,他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卻是如何考校他們。
“侯爺,如果說考校詩詞文章,我等確不如您,但這鐵匠之事,侯爺如何考校我等?據在下所知,侯爺並不是鐵匠出身,該如何考校我們?”
一個五大三粗,說話嗡聲嗡氣的粗獷少年問道。
少年似乎有些呆愣,看上去腦子似乎還不大好使。
“馮雷,你少說兩句,莫要衝撞了侯爺,到時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劉八厲聲制止馮雷的話,又朝林西說道:“侯爺,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家三代都是鐵匠,一心只為打鐵,弄得現在人都有些呆傻。而對於家傳技藝又非常看重,認為您不會打鐵,不能考校於他,所以才會衝撞於您。”
劉八真為馮雷擔心,林西這麼一個少年得志之人,心高氣傲,哪是他們這些人能衝撞的,說不得自己的小命也要丟掉。
“無妨。”
林西卻是輕笑的走到馮雷面前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本侯拿出我打的一件鐵器,你看你能打嗎?如果你能打,那本侯不計較你剛才之事,如果不能,就任由本侯處置,當然,不會要了你的小命,你以為如何?”
“侯爺你也會打鐵這種下賤之事?”
馮雷聽到林西的話,有些詫異的問道。
在前朝,重文輕武嚴重,對於讀書以外之事,都上不了檯面。
也就是這數十年來,戰亂不斷,像鐵匠這一類人的地位才提高了很多。
“世間之事,本無高低貴賤之分,本侯也只是比你們幸運一點,能被公主垂青。在本侯這裡,只要你有能耐,便可得到本侯的重用,不能說加官進爵,但發家致富卻是可以的。”
林西看了一眼眾人說道。
而一旁的劉八,使勁的朝馮雷眨眼示意。
“劉管事,你一直這樣眨眼不難受嗎?”
看著劉八不停的朝馮雷示意,林西不由好笑的問道:“怎麼樣,馮雷,你賭不賭?”
而一旁的劉八,臉色有些紅,只能訕訕的苦笑。
“賭了。”
對於打鐵,他有著莫名的自信。
他不是真的傻,而是過於痴迷於打鐵,以致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呆傻,所以才會對一個不會打鐵之人來考校於他而心中不滿。
聽到馮雷的話,劉八不由扶額,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