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短暫的寂靜後,一聲爆響突然從臺下某處響起,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拍桌子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著藍白劍條衫,長筒板褲,挺直了身軀,濃眉下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放肆!”他怒喝道,“這是古武學院的頒獎典禮,豈容兒戲胡為!”
“泰瑾老弟,孩子們之間的嬉鬧,不必大動肝火。”江天雄也站了起來,他與那位憤怒的中年男子距離很近,幾步便到了他身邊,連聲勸慰,神色和語氣都顯得十分客氣,甚至有些恭敬。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靜雪的父親歐陽泰瑾,歐陽世家中年一代的佼佼者,未來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人物。
“江兄,嬉鬧也得有個限度,你兒子越界了!”歐陽泰瑾冷聲回應。
“這個……澤兒確實有點過分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江天雄急忙道歉,並怒視舞臺,向自己的兒子江澤使眼色。
“這並非嬉鬧,也不是胡來,更不是我江澤無理取鬧。”江澤鬆開懷抱,釋放了歐陽靜雪,他望向臺下的歐陽泰瑾,解釋道:“這是我與靜雪之間的賭局,她已經連輸給我三次,我才收下了這個賭注。”
“連輸三次?”眾人感到詫異。
“第一次,靜雪說我半年考不能及格。”江澤繼續說,“等我過了及格線後,她又提出要比總分。”他頓了頓,接著說:“我的總分也比她高,可剛才她又當眾提出要和我比武技。”
“前前後後加起來,她已經輸給了我三次,我一再讓步,最終連贏三次,才贏得了這個賭注,這絕不是胡鬧。”
“更何況,她是我江澤的未婚妻,我親她一口有何不可?”江澤言辭鑿鑿,神態自若,聲音堅定有力。
直到此刻,大家才明白歐陽靜雪欠下的賭注,竟然是一個吻。
歐陽泰瑾的臉色變得鐵青,若非身處古武學院的禮堂,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抑制住怒火。
面對古武學院,即便是歐陽世家也得保持低調。
如果古武學院不如歐陽世家強大,歐陽世家自然不會將族中的優秀年輕人送到這裡深造。
“當真如此?”歐陽泰瑾無言以對,江澤又轉向歐陽靜雪詢問。
他這並非報復,與原來的江澤的悲慘命運相比,如今的江澤所做所為,根本不算什麼。
原來的江澤或許有些怯懦、膽小、無能,但他自己也不想那樣,也未曾奢望過要娶歐陽靜雪,他何錯之有?為何要遭受那樣的厄運?
現在的江澤不會因為佔據了這副身軀而重生,就對原來的江澤缺乏同情心,也不會忘記原來的江澤所經歷的一切。
事實上,若非他還有些能力,他重生後不久就會被白元昊下毒害死。
他不是原來的江澤,所以他不會逆來順受,不會被打了左臉再把右臉伸過去讓人打,他會用自己的手狠狠地反擊回去!
歐陽靜雪剛剛被親吻的臉頰上,她還用手捂著,臉上充滿了震驚。
她的眼眶紅了,感到從未有過的委屈。
淚水從她的眼中湧出,她強忍著不哭出聲,卻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
這顫抖並非出於恐懼,而是因為感到委屈。
江天雄也愣住了,他突然覺得臺上的兒子變得陌生,甚至懷疑那個熟悉的少年是否真的是他的兒子江澤。
江澤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從未見過江澤展現出如此強勢和自信的一面。
“咳咳!”場面變得尷尬,古武學院的院長鬍興邦不得不站出來緩和緊張的氣氛,他走上舞臺,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年輕人的世界總是充滿了激情和活力,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還是不要輕易干涉,要充分信任他們,相信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