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大門走出來的時候,五十嵐就知道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五十嵐假作不知,帶著兩個孩子姿態散漫地在祭典上漫步,漸漸向行人稀少的方向走去。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直默默在心裡計數。
二……三……五……七……
跟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然而他們卻並不急著出手,只是像群鬣狗一樣安靜地尾隨在後面,緩緩從四周向他包抄過來。
五十嵐的心情很不錯。
他原本還擔心長崎組組長長崎川帶來的人不多,不敢對自己出手。現在看來,這些傢伙不知道是長崎川從哪找來的援手,不但人數足夠,而且質量看起來還相當不俗。
只要能解決了這些傢伙,不但能湊夠復活用的一百點生魂,還能富餘下來不少留作日常儲備。
五十嵐揚起嘴角,甚至還哼著歌,不緊不慢地走著,彷彿對身後逐漸逼近的危險渾然不覺。
騎在他脖子上的伊達光平因為看不見父母,一直在不安的哼哼唧唧,扭來扭去。
坐在他胳膊上的伊達研子小朋友倒是十分淡定,不但絲毫沒露出害怕的情緒,還在好奇地四下張望,頗有幾分臨危不懼的大將風範。
越走越偏,附近的遊客和行人也越來越少。最終,一群十來個手拿長條形物體的小混混走到小街中間,擋住了五十嵐的去路。
五十嵐停步,又轉頭看看身後圍攏上來的十來個人,很滿意地點點頭。
長崎川那老小子可以啊,跑出東京以後竟然還能搞出這麼大陣仗,挺有本事啊。
要知道,自從五十嵐名氣大了以後,東京的那些傢伙走路都繞開他,幾乎沒有主動送菜送溫暖的了。眼前的這些傢伙,就算每人只值一點生魂,一下也是二十多點進賬呢,算是一桌相當不錯的“盛宴”了。
機會難得,要珍惜!
就在五十嵐打量眼前這批貨色的時候,對面的人也在打量他。
一個面相兇狠,臉上還帶著一條長疤的男人緩緩從前方那群小混混後面走出來,似是疑惑地盯著五十嵐看了片刻,轉頭對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問道:“長崎,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叫伊達航的條子?”
長崎川還是老樣子,頭髮像是幾個月沒洗過一樣,油光鋥亮的,人模狗樣地穿了一身西裝,情緒不外露全靠眼睛小。
他盯著前方的五十嵐,目光兇狠裡卻隱約帶著一絲不宜察覺的畏懼:“不,他不是。但那兩個小崽子是那個條子的孩子。只要抓住他們,不怕那個條子不乖乖聽話。”
長疤男人完全沒有察覺長崎川的異常,對著五十嵐揚了一下下巴:“那這個傢伙是誰?”
長崎川目光閃爍。
因為害怕長疤男人聽說過五十嵐的名字打退堂鼓,就只是十分簡潔又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他是蒼炎組的一個打手,身手很不錯,是個挺麻煩的傢伙,一會兒你的人對上他的時候得小心點。”
雖然相隔還有段距離,五十嵐把兩個人的對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裡。
聽了長崎川對自己的形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可以的可以的。
長崎老哥這是神助攻啊,給力!
果然,長疤男人並不認識五十嵐,更不清楚他的兇名,也並沒有從長崎川的話察覺到什麼不對。他甚至輕蔑地看了五十嵐一眼,似乎覺得長崎川有些小題大做。
“哼,蒼炎組怎麼了?他們手再長能伸到琦玉縣來?這裡可是老子的地盤!”男人自信滿滿地說道,“一個打手而已,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他一個人。要是妨礙我們的行動,就直接幹掉。”
說完,直接甩掉手裡長條狀物體上纏的衣服,露出藏在裡面的砍刀,上前兩步對著五十嵐彈著舌頭喊道:“喂,對面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