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緋住的房間,是在一樓。
小傢伙沒有爬樓梯,而是一直往前走。
從最東邊,走到了最西邊。
最西邊的房間,是醫療室。
她站在門口許久,終於有動作了。
肉乎乎的小爪子在推門,卻怎麼都推不開。
對於她來說,門即使沒有關,也實在是太沉重。
小傢伙想要如法炮製,便在門口蹭來蹭去,以期待著,這扇門像剛才那扇門一樣,自己自動開啟。
但是,好久好久過去,她失望了,鬱悶了,不開心了。
為什麼,這扇門,怎麼都打不開?
無奈,也只能繼續用手推。
糖糖在這一刻,腦袋裡的想法是,自家麻麻今天在裡面呆了許久。
她有躲在門後偷偷看過,那個床上,好像躺著一個人哦。
不知道,是誰。
她好奇,想要進去看一看。
不知是不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門,竟然被她推開了。
小傢伙晃悠著走了進去。
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和她差不多高的椅子,又從椅子爬上了床,才終於看清了,床上躺的人的樣子。
許久,小臉都是呆滯和發懵的。
爹爹?
是爹爹嗎?
小傢伙咧開小嘴唇,輕聲笑了起來。
爹爹怎麼躺在這裡呢?
而且,身上還白白的,都沒有衣服穿。
她從肚兜的口袋裡,掏出白天用來作畫的蠟筆,然後,開始了她的塗塗畫畫
爹爹,糖糖給你親自畫哦。
天,亮了。
薄緋還在靜默地睡著,她還是維持著懷抱什麼的姿勢。
做完惡的小傢伙,早已回來了。
她就靜靜躺在自家麻麻的懷裡,呼呼大睡。
南宮如雪起床很早。
他想再次學著做飯,做一頓像樣的早餐,給自己愛的女人吃。
但在去廚房之前,他還是先調轉了方向,去了醫療室。
赫連北麟到現在還沒醒的話,那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只是,當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時,南宮如雪差點笑了出來。
他的笑點非常高,平時習慣了真正的冷酷和冷漠,也便沒有真實的笑。
但此刻,他是真想笑。
只見,赫連北麟靜靜躺在那裡,闔著眸,絕美的臉,面板依舊白皙。
只是,白皙中,有了大大的瑕疵。
他的臉上,畫滿了蠟筆畫。
不光臉上,就連身上,凡是能夠『露』在外面的每一處,都被畫上了畫。
房子,汽車,太陽,食物,人,應有盡有。
這
一定是糖糖乾的好事。
只是,她是什麼時候來乾的?
昨晚?
緋兒呢?沒有發現?
南宮如雪近乎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出,小傢伙糖糖到底是什麼『操』作,才能來到這個醫療室,做了這一番動作的過程。
忽然,一聲低笑聲在身後響起。
他回神,看到了站在幾十厘米遠的蕭祁。
“這是本王子見過,畫的最好的人體畫。”蕭祁的薄唇,止不住的笑意,“是誰這麼給力,給赫連北麟畫了這樣的東西?”
南宮如雪沒說話。
“該不是你吧?南宮!”蕭祁笑的就差前仰後合了,“不對,你這麼大一個男人了,絕對是幹不出這種事的。我想,一定是小傢伙糖糖!”
這裡,除了她,不可能還有別人。
因為蕭祁這一番言語,床上沉睡的男人,終於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