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結束通話電話,快艇正好靠了岸。
她上岸後,直接往大道上走。
想打車,直接去機場。
南宮玦在她身後,“女人,我陪你一起去。”
她轉身,“不用了。”
“不行,你一個女人,我怎麼能放心?”
“真的不用。”
容薏打上車直接到了機場,買了飛往B國首都的機票。
上了飛機,剛坐下不久,身邊的座位上,出現了南宮玦。
“我說了,我陪著你。”
南宮玦堅定卻又落寞說道。她找回所有記憶,會更加愛赫連沉梟。他彷彿已經知道,這輩子和她無緣了。所以,他不想錯過能夠在她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容薏無奈,他都追到這來了,也不好再趕他走。
她望著機場外,一言不發。
這個過程,對她來說,是煎熬的。
A國和B國之間,距離並不遠。
兩個小時的飛機。
容薏下了機,剛走出安全通道,便看到了夜千澤。
他身邊,站著一個女人,一身黑衣,高冷美豔,眼神犀利。
“你竟然,親自來接我?”
“那不是,很正常?”夜千澤殷紅的唇,蜿蜒起弧度,“我已經知道,你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了。還好,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
不然,他會遺憾和難受一輩子。
容薏點頭:“嗯。夜公爵,確實是我親生父親。好了,現在帶我去,行嗎?”
“先去城堡裡吧,你剛到,休息一下。”
“也好。”
夜千澤看向女人身邊的男人,戲謔道:“玦,一段時間不見,就有些想你了?”
“扯蛋,你想我?”
“確實想你了,我們四個人,什麼時候再聚齊一下,打個麻將?”
南宮玦冷哼一聲:“可以啊。”
........
容薏進了夜千澤的城堡裡。
到處都是白天鵝的雕塑和飾品,像夢幻中的童話,卻又熟悉的很。
一頓午飯吃下來。
她記起了很多,唇邊一直掛著笑意。
赫連沉梟為了追到她,來了這裡,化裝成一個保鏢,給夜千澤暗中使了很多絆子。
真是個晚期幼稚癌患者?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主人,我叫追薏】
【追易?追逐的追,容易的易?】
【是的,追逐的追,容薏的薏】
容薏陷入回憶裡,心越來越酸,越來越澀。
吃完午餐,“我們現在就去斷情崖吧?”
“這麼快,你要不再休息一下?”夜千澤擔憂道。
“不用了。我想盡快,上去。”
“那好。冷心,安排一下。”
“是,殿下。”
一行人,上了斷情崖。
容薏一步步靠近懸崖口,眼中蓄滿水霧,全身都僵硬了。
她好像看到,她跌下了懸崖。
夜千澤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淋漓的鮮血,順著他本就受傷的胳膊,流淌了她滿臉。
而後,她掉落懸崖。
趕來的赫連沉梟,那一刻,沒有任何猶豫,縱身跳下,將她抱在了懷裡。
她站在崖頂,望著下面碧綠的清潭水。
彷彿看到,他抱著她露出水面。那一刻,從天而降的岩石,重重砸在他的心口上。為了保護她的他,口吐鮮血,染紅了整片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