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頭,一邊為洛桑把脈,一邊小聲詢問:“桑桑,你沒事吧?”
洛桑朝周慧穎笑了笑:“我已經好多了,沒有那麼痛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她虛弱靠在床上,含笑看向眼裡帶著擔憂的三人:“翁大哥,我打擾你工作了。”
翁鈞宴聞言上前一步,輕輕的拍了拍洛桑的肩膀,兩人像是好朋友一樣相視一笑,翁鈞宴低聲說:“對於我和慧穎來說,你的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別人不知道周家為什麼如此看重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姓人,他翁鈞宴卻猜測出來了。
雖然翁家早就遷移到中州,可翁家的根在華國,洛桑曾經做的一切並非為了個人,而是為了華國,為了全世界很多無辜的人。
在翁鈞宴的心裡,洛桑就是一個小英雄。
不管有沒有周慧穎,他既然知道洛桑的存在,都願意護上一程。
周慧穎讓洛桑躺下來,開始為她針灸,翁鈞宴在一旁打下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他熟門熟路找到周慧穎想要的東西。
霍雲笙看到桑桑頭上都要針灸,臉色微變,卻不敢開口說什麼,擔心會驚擾到周慧穎下針。
洛桑看向霍雲笙,唇角露出淺淡的微笑,動了動唇,無聲說:霍先生,別擔心,我不痛了。
霍雲笙覺得更難受了,他家洛桑以前到底遭了多少罪。
洛桑接受針灸後,眼皮開始變得很重,慢慢就閉上眼睡著了。
周慧穎站起來,視線落在霍雲笙身上:“霍總裁,我家桑桑怎麼會在你這裡?”
雖然早就知道霍總裁前幾天做了桑桑的解藥,只是沒想到兩人還有後續。
怎麼沒聽桑桑提起?
霍雲笙指了指洛桑:“我老婆,領證的,合法的。”
幫著收拾醫療箱的翁鈞宴和周慧穎一樣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和桑桑領證結婚了?”
周慧穎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相信似的,再問了一句。
霍雲笙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去抽屜裡拿出兩人的結婚證:“霍某從來不會拿這樣重要的事開玩笑。”
周慧穎開啟結婚證時,翁鈞宴也湊上來,看到照片上兩個郎才女貌的人,他滿心羨慕,不愧是霍七爺,才認識小桑沒多久就把人帶去領證了。
再看看自己和周慧穎,世上最親密的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就連一個男朋友的名分都沒有,更別說結婚了。
想到這裡,他開始有點心酸。
嫉妒霍雲笙。
周慧穎冷冷看著霍雲笙:“你哄騙她去領證?”
在周慧穎看來,洛桑擁有的記憶太少了,她的一切都是重新開始,就好像一個小嬰兒一樣。
她會這麼輕易就去領證,肯定是霍雲笙哄騙的。
霍雲笙無法否認這件事。
事實就是這樣,是自己忽悠桑桑去領證的。
當然,忽悠成功,也是他的能耐。
他淡淡說:“我和洛桑小時候就認識了,她是我一直要找,要等待的人,既然她回到我身邊,我有情,她有意,我們雙向奔赴,然後結婚領證過日子,這不是正常的?”
霍雲笙拿回自己和洛桑的結婚證,珍而重之的放回抽屜裡。
他走到洛桑身邊為她掖好被子:“等桑桑拔針後,不管周小姐有什麼疑問,我都會一一告知。”
“我很感謝周小姐和翁律師趕來。”
周慧穎看著宣誓主權的狗男人,冷笑一聲:“桑桑是我妹妹,是我周家的一份子,別說我就在京市,哪怕我在中州,也會馬上趕回來。”
好讓你知道,桑桑並非只有沐家那些廢物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