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逸如蒼鷹般落地,手中長劍寒光一閃,逼退了幾個試圖開啟城門的叛離村民。他目光如炬,掃視著混亂的人群,高聲喝道:“爾等受奸人蠱惑,竟敢叛亂!還不速速放下武器,迷途知返!”
然而,他的話語在此刻卻顯得蒼白無力。神秘商人的謠言已經深入人心,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小城蔓延。越來越多的村民被煽動,加入了叛亂的隊伍。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鋤頭、木棍,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瘋狂地衝擊著城門,叫囂著要開啟城門迎接城外的大軍。
城樓上,繆靈兒心急如焚。她看著城下混亂的景象,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不顧危險,衝到城牆邊,對著下面的村民大聲喊道:“鄉親們,不要相信謠言!城外的大軍是來攻打我們的,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而,她的聲音被淹沒在村民們的怒吼聲中,幾乎沒有人聽到她的呼喊。即使有少數人聽到了,也只當她是危言聳聽,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新謀士焦急地在城樓上踱步,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應對之策。他看向繆靈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夫人,現在人心惶惶,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的。”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繆靈兒絕望地問道。
新謀士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如果不能儘快平息這場叛亂,小城必將陷落。
城下,繆逸仍在苦苦支撐。他憑藉著高超的武藝,一次又一次地擊退了叛離村民的進攻,但他終究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他的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混亂的人群中。他身穿黑色斗篷,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容貌。他手中拿著一根黑色的短笛,放在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笛聲悠揚,卻帶著一絲詭異的魔力。聽到笛聲的村民們,眼神逐漸變得空洞,動作也變得機械而僵硬。他們停止了攻擊,如同提線木偶般,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繆逸察覺到了異樣,他立刻意識到,這個黑衣人就是神秘勢力的使者。他想要阻止黑衣人,但叛離的村民卻將他團團圍住,讓他無法靠近。
黑衣人吹奏著短笛,一步步走向城門。城門上計程車兵們想要放箭,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擋,根本無法拉開弓弦。
城門緩緩開啟,城外黑壓壓的大軍如同潮水般湧入小城。
繆逸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力感。他知道,小城完了。
黑衣人走到繆逸面前,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卻帶著一絲熟悉的冷笑。
“繆將軍,”黑衣人緩緩開口,“你輸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繆逸踉蹌後退一步,鮮血順著衣襟滴落,染紅了腳下青石板。但他眼神依舊銳利,如同寒冬的孤狼,死死盯著黑衣人。“輸?我繆逸征戰沙場多年,從未言敗!今日就算小城失守,我亦會血戰到底!”他高聲怒吼,聲音在城牆間迴盪,試圖喚醒被笛聲控制計程車兵和村民。
一些士兵眼神閃爍,似乎開始掙扎,但黑衣人冷笑一聲,笛聲更加急促,詭異的音符如同毒蛇般鑽入他們的耳膜,將他們重新拉回迷茫的深淵。
“負隅頑抗,不過是徒勞。”黑衣人語氣輕蔑,轉身欲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繆逸怒吼一聲,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揮劍向黑衣人劈去。
黑衣人身形一閃,輕鬆躲過攻擊,身影消失在湧入城門的敵軍之中。
繆逸知道,追擊無益。他必須先穩定小城內剩餘士兵的情緒,重組織防禦,儘可能拖延時間。他環顧四周,大聲喊道:“將士們,不要被妖言惑眾!我繆逸在此立誓,與爾等共存亡!”
這番話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