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楊國忠、李林甫、安祿山、史思明四人垂首而立,皇帝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們可知朕為何宣你們進宮?”皇帝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四人連忙跪下,齊聲說道:“臣等不知。”
皇帝冷笑一聲,“你們真的不知?那朕就告訴你們!”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有人狀告你們結黨營私,陷害忠良,意圖謀反!”
四人聞言,臉色大變。楊國忠連忙為自己辯解:“陛下明鑑,臣等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分明是有人惡意中傷,挑撥離間!”
“哦?是嗎?”皇帝的目光落在楊國忠身上,帶著一絲審視,“那你們說說,是誰在惡意中傷你們?”
李林甫立刻站出來,指著跪在皇帝另一側的繆逸說道:“啟稟陛下,正是這位繆將軍!他屢次在陛下面前詆譭臣等,其心可誅!”
安祿山和史思明也紛紛附和,稱繆逸意圖蠱惑皇帝,排除異己。
繆逸面色平靜,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掏出一疊文書,呈給皇帝,“陛下,臣有證據證明,這些大臣才是真正心懷不軌之人。他們在小城的事務上故意歪曲事實,中飽私囊,欺壓百姓!”
皇帝接過文書,仔細翻閱起來。文書上詳細記載了楊國忠等人是如何在小城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罪證,以及他們如何歪曲事實,陷害繆逸的經過。
楊國忠等人見狀,頓時慌了神。他們沒想到繆逸竟然掌握了這麼多證據。
“陛下,這些都是繆逸偽造的!請陛下明察!”楊國忠連忙為自己辯解。
“偽造?”繆逸冷笑一聲,“這些證據都是臣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如何偽造?更何況,小城百姓皆可作證!”
皇帝看著手中的文書,又看了看神色各異的眾人,陷入了沉思。他一時之間難以判斷,究竟是誰在說謊。
見皇帝猶豫不決,繆逸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向前一步,沉聲道:“陛下,臣還有一事要稟報……”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幾分,“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屏退左右。”
皇帝猶豫的目光在繆逸和以楊國忠為首的四人之間來回逡巡,顯然,他被繆逸的證據和眾人的辯駁弄得左右為難。御書房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每個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繆逸見狀,深知此刻必須放手一搏,於是他向前一步,沉聲道:“陛下,臣還有一事要稟報,此事事關國體,還請陛下屏退左右。”
皇帝略一沉吟,揮手示意周圍的太監宮女退下。待眾人退出後,御書房內只剩下皇帝、繆逸和楊國忠四人。
繆逸壓低聲音,緩緩說道:“陛下,臣查到,楊國忠等人勾結突厥勢力,意圖……”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皇帝的反應,見皇帝臉色驟變,才繼續說道:“意圖裡應外合,顛覆大唐江山!”
“大膽!”皇帝猛地站起身,龍顏震怒,“你…你可有證據?!”
“臣手中握有楊國忠與突厥可汗秘密往來的書信為證!”繆逸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驚雷,炸響在御書房內。楊國忠等人臉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繆逸竟然掌握瞭如此重要的證據。
“一派胡言!”楊國忠率先反應過來,指著繆逸厲聲喝道,“陛下,此人血口噴人!他分明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謀反之心,才編造這些謊言!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李林甫、安祿山、史思明也紛紛附和,齊聲指責繆逸誣陷忠良。他們聲淚俱下,哭訴自己是如何為大唐鞠躬盡瘁,又是如何被繆逸惡意中傷。
皇帝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雙方,再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深知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