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姜書瑤拉著金嫂子飛快的狂奔到門外;
就見地上身穿白色的確良上衣賊眉鼠眼的曹德貴,正疼得的哎呦哎呦慘叫著,還不忘倒打一耙:“你幹什麼?對我下死手幹什麼?”
“我的腰啊、屁股啊,還有我的肋骨,一定是斷了;”
“要是我有什麼好歹,你得為我負責到底;”
這話多少就有些無賴了;
可放在原本就是無賴的曹德貴身上,確實沒有絲毫的違和;
金蟬一見姜書瑤和自家嫂子站到身側,忍不住恐慌到落淚,渾身也跟著顫抖起來,“書瑤姐,嫂子,是他,是他下作,伸手摸……”
下一秒,金嫂子把金蟬推進姜書瑤的懷裡,一個健步抄起牆根的磚塊,猛的砸向曹德貴腦袋一腳踩在曹德貴心窩上:“敢動我金家姑奶奶,小癟犢子,我打不死你;”
“叫你手賤,叫你犯病;”
“欺負人欺負到我金家頭上了?”
“誰給你的膽子?”
“你個腌臢貨,就你也配叫我金家姑奶奶負責?”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你爹媽哥嫂不會教育人,我替他們教育;”
看著處於狂暴狀態的自家嫂子,一下接著一下砸下去,金蟬有些慌張的想要衝過去阻止,豈料她剛有動作,就被姜書瑤一把拉住:“別;”
“是他自找的,咱要是狠狠地打回去,保不齊曹家還以為咱們好欺負;”
“何況他竟然敢對你動手動腳的,打死都活該;”
“別擔心,嫂子有分寸;”
要是姜書瑤自己上,只會下手更狠;
敢動她們都寶貝的金疙瘩,不想活了?
打;
狠狠地打;
往死裡打;
激烈的打鬥聲,引得周圍正在吃早飯的各家紛紛衝出門來;
好幾個和曹德滿曹連長關係好的,一見地上被打的是曹連長親弟弟曹德貴,連忙跑上去拉架:“金嫂子,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快快,撒手;”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盛怒之下的金嫂子,戰鬥力超強悍,被她踩著曹德貴滿頭滿臉都是血,偏偏他被金嫂子踩住心臟,任憑他奮力掙扎,都沒掙脫開;
一見有人來拉架,曹德貴哎呦哎呦的慘叫連連:“我的頭開瓢了;”
“不行,我頭疼、腦殼疼、腰疼、渾身都疼;”
正聽著曹德貴哀聲連連的時候,曹家院子裡,曹老太太正抬起柺杖哐哐的砸在田小棗的床架上,“你個好吃懶做的爛貨,這都幾點了?”
“還不起床做飯?你想餓死我老婆子?”
“誰家媳婦像你一樣?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
“要不是德滿護著你,老曹家早把退回孃家了;”
“混賬東西,以為生個閨女就了不起了?還敢跟我拿喬了;”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狗東西?”
突如其來的哐哐聲,驚的床上還未滿月的孩子哇哇大哭,哄了一晚上孩子凌晨在將將迷瞪會的田小棗,一把抱起孩子輕聲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乖,不哭啊,媽媽在;”
“別怕別怕;”
一邊說著,田小棗一邊怨恨的看了一眼曹老太太,連日來受到的委屈,在看到孩子被嚇的哇哇大哭時,田小棗再也忍不住咆哮起來:“媽,我是德滿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是上趕著貼著德滿的賠錢貨;”
“您就不能體諒體諒我?我還在坐月子;”
“孩子您不幫忙帶就算了,早飯您稍微吃的晚點怎麼了?能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