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沈家;
沈育良在接到羊城眼線的電話時候,腦仁突突突的作響,連帶著聲線都跟著寒了幾分:“榮家的殺手到羊城了?”
“獵殺的目標是誰?”
眼線一聽沈育良緊張的追問,當場嚥了一口口水,貼近話筒低聲道:“沈同志,我今早得到派出所的訊息,這夥人昨晚出現在春和巷;”
“不過還沒來得及出手,被人一鍋端了扔派出所了;”
“今晚不知道可有後續,我會繼續跟……”
下一秒,就見電話那頭的沈育良砰的一手砸在桌子上,說話的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你說什麼?春和巷?”
“你沒聽錯?”
眼線一聽的沈育良態度轉變,哪裡敢隱瞞,連連點頭,“據我得到的訊息是這樣講;”
“沈同志,可有什麼事?可需要我效力?”
確定春和巷三個字,沈育良的一顆心瞬間咚咚咚的狂跳起來,薄唇更是泯成一條線,神情乍然的驟冷下去,“嚴格的監視,有任何異常,立刻通知我;”
撂下這番話,沈育良啪的掛掉電話,第一時間衝到了老宅,直奔親爸沈文淵的書房去;
沈文淵一見大兒子此刻不在公司坐鎮,反而異常的找到他這裡,剛想丟個白眼過去,就聽大兒子顫巍巍的開口:“爸,大事不好了;”
“榮家的手伸到羊城春和巷了;”
羊城春和巷五個字,聽的沈文淵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整個人火冒三丈,“你說什麼?”
“可是衝著書瑤去?”
說著,沈文淵神色慌張的衝到大兒子跟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領,“你還愣著幹什麼?”
“還不快點帶人去書瑤那;”
“我不管榮傢什麼目的,書瑤如今是特殊時期,我不容他有半點閃失;”
沈文淵突然間的發作,勒的沈育良差點喘不過氣來;
只是經過他一提醒,沈育賢也瞬間慌了神,頻頻點頭,“我這就去,您別擔心;”
“就是我不在港城,您老多注意安全;”
聽到這話,沈文淵有些不耐煩的鬆開手,“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要你操心?”
“你趕緊的,趕緊帶著小酒一起過去;”
“記住,無論如何,書瑤決不能有半點閃失;”
“要是可以,最好藉助小酒的手,端了榮家那禍害;”
“不過,一切安全第一,咱們總有機會報仇的;”
要不是榮家榮望亭那個狗東西,他們何故於被迫逃難到港城?
他的女兒又怎麼會走散?
要是不走散,又怎麼會年紀輕輕的丟了命?
就在沈育良離開的那一刻,沈文淵渾身上下像是被仇恨層層包圍住,勒的他差點喘不過氣;
他恨啊,憑什麼那個禍害還能活到至今?
憑什麼他的孩子要遭受那個禍害的戕害?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吶;
頓時,沈文淵頹廢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渾濁的老淚順著臉頰的方向汩汩往下流;
此刻的喉嚨裡像是被無數把鋒利的刀口割開,窒息的疼,疼到他半個字說不出來;
一顆心更是被一隻巨大的手砰的捏個稀碎;
為什麼?
為什麼位高權重者,想要誰生想要誰死都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為什麼他沈家就活該被殘害?
一想到他閨女活生生的一條人命沒了,他哪裡還能聽信大兒子的話留在港城?
下一秒,只見沈文淵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腳下虛浮無力的踉蹌著走到書架頂層,抱下一個黑色的盒子,顫抖著掀開蓋子,露出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