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躍哪裡敢隱藏半個字,一字不落的把之前引敵人圍攻姜書瑤的全過程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最後,還不忘提醒白旌旗,“小少爺,姜書瑤瞧著就不是好惹的;”
“而且手段狠厲,狠起來,只怕咱們不是對手;”
“咱們往後,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然而騰躍內心深處,仍舊沉浸在樹林裡姜書瑤橫掃所有殺手的一幕上;
在他的印象裡,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也只有地下拳場的溫酒了;
可現如今出現了一個堪比溫酒的狠角色,白家雖然在港城叱吒風雲,可如今畢竟是在羊城;
而且,姜書瑤是個有仇必報的角色;
要是真的惹毛了她,保不齊,就得把命留在這裡;
騰躍哪裡能不怕?
可這話聽在白旌旗的耳朵裡,卻是對他身份的侮辱了;
他白家在港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怎麼就招惹不起了?
而且,要是這樣狠厲的角色,能成為他的女人,那往後,他拿下白家繼承人的位置,可就輕而易舉了;
一時間,白旌旗的腦海中,一簇簇火花的接二連三的炸開;
霎那間,只見他狠厲的臉上,緩緩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來,“放出話去,姜書瑤,是我白旌旗的未婚妻;”
“此生,我非她不娶;”
聞言,騰躍只覺得周圍冷嗖嗖的空氣像是無數把鋒利的刀子,歘欻欻的360°戳在他身上;
整個人震驚到裂開;
他家少爺在幹啥?
姜書瑤可是有丈夫的人;
他是真不怕姜書瑤追殺他?
完了!
徹底完了;
他彷彿已經看見姜書瑤手舉著長矛要取小少爺腦袋的一幕了……
遠在新省邊境的周政燃;
突然三個響亮的噴嚏打出;
驚的身側的康成、聶榮光、胡海江紛紛心頭一跳;
尤其是胡海江,自打他上次被眾人暴打一次後,周政燃雖然留下他的狗命,但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想到這裡,胡海江的一顆心猛的往下沉了沉,努力的看向手中的畫像:“姓程的先前在黑爺那時,一直留著濃密的絡腮鬍;”
“此刻我還真不好說畫中人是不是他;”
“不過,按照身形來看,有三分像;”
“要是我能見他一面,應該能判斷出;”
說著,胡海江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周政燃,“團長,我和姓程的有點交情,要不,你讓我去?”
“我保證,一定打探出他背後的人是誰;”
“請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贖罪;”
聞言,周政燃面不改色的看向胡滿江,嘴角的譏諷越發的放大:“就憑你和他相處好幾年,都沒摸透他臥底身份的能力?”
“胡滿江,你有沒有仔細想過,他為什麼要救下奄奄一息的你?”
“以他的能力,分明不用多此一舉;”
聽著周政燃的質問,胡滿江心口一噎,“當然是……”
可下一秒,他腦子飛快的回想著,大鬍子每次救下他,看似是站在他胡滿江的立場寬慰他;
可實則都是在悄無聲息的慫恿著胡滿江成他手中的利箭,把尖端對準黑爺;
最最關鍵的是,自打他跟著黑爺後,就已經提前安置了家裡人;
也鮮少和家裡人聯絡,就怕黑爺發現後拿他的家人作要挾;
而他,也只和大鬍子說過一次他的家人情況……
難道說……
陡然間,胡滿江的腦子中想著死去的兒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