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軍區大院周家;
廚房裡姜書瑤緩緩抬頭看向三步遠瘋狂吃喝的梁愛民:“所以,彭槐只讓你傳達我這個訊息?再無其他?”
吃的正歡的梁愛民,趕忙嚥下一口大白饅頭,“他是這麼說的;”
“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反正話我帶到了;”
說著,梁愛民厚著臉皮揣了倆饅頭在兜裡,喝下一碗米粥後,起身就往外走:“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姜書瑤:呵呵,彭槐沒有打死你,可真是他仁義;
不過;
如今荔枝交貨時間和外貿會,都即將進行;
如果她是白旌旗,應該不會放過這兩件大事的;
想到這裡,姜書瑤麻利的推出車子,踩著夜色,直奔李常縣去;
幾天後,羊城沙貝碼頭;
餘清輝緊張的看向百米開外的貨船,從上貨到起錨,掌心的冷汗一層接著一層往外冒;
左側跟來的孟靜宜,一見自家部長緊張的緊握欄杆,忍不住打趣道:“部長,瞧把您緊張的,咱也不是頭一次交貨了;”
“也就這次距離稍微遠點而已;”
聞言,餘清輝的視線絲毫不敢從貨船上挪開,嘴裡清冷的話倒是如約而至:“你這孩子,你懂啥?”
“這是咱們第一次合作國際的單子;”
“算是開了國際的先河了;”
“等年底,即便咱去帝都述職,也是眼裡有光、臉上有面;”
“別打岔,我得盯著;”
“憋不住就一邊玩去,別打擾我;”
別看餘清輝平日在辦公室,一副嚴肅大家長的架子,此刻也如剛入社會的牛犢一般,緊張到渾身冒冷汗;
只要貨船順利離港,他們距離揚名,可就更進一步了;
眼看著貨船起錨,發出嗚嗚的轟鳴聲,船身離碼頭越來越遠;
餘清輝懸著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落了下去;
突然,砰的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傳來;
已經駛離港口的貨船,瞬間被火蛇吞噬,巨大的船身轟然朝著海里墜落,砰的激起萬丈高的海浪,重重的拍打在海面上;
一箱箱的貨哐當哐當的砸進海里,消失不見;
一時間尖叫聲、慘叫聲、呼救聲,震天動地的響起;
碼頭上全程盯著的餘清輝,看著海面上激烈的爆炸帶來的餘威,衝擊的他不受控制往後摔去;
反應較快的孟靜宜和宋稼憲,剛要伸出手去撈住餘部長的胳膊;
豈料二次爆炸聲再次襲來,毫無準備的兩人直接往後撲去;
胳膊肘上和膝蓋上傳來尖銳的疼痛,疼得孟靜宜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剛要嘶一聲,就瞥見身側的餘清輝臉色蠟黃蠟黃的,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般,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完了。”
“全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
眼見著火勢越燒越旺,宋稼憲不敢耽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孟靜宜交代一句:“靜宜,你留下照顧部長,我去救人;”
這批貨是他們牽線搭橋的;
損失慘重的,辛辛苦苦了好幾個月的果農;
如今傷害已經造成,他要儘可能的降低損失;
不遠處藏在集裝箱後的白旌旗,拿起望遠鏡看著燃燒殆盡的貨船,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往上揚了揚:“即便你們能拿下合同又如何?”
“最後還不是交不了貨?”
“如今的場面,可是你們自找的;”
站在白旌旗身後三步遠的騰躍,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浪,心裡忍不住有些惋惜起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