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抬頭,就見二十米開外,一眾身形高大的壯漢走過來;
領頭的,赫然是沙貝碼頭的東家遲燼;
作為遲家家主,遲燼狠厲的手段和霸道的震懾力,可都是遲家所有人裡拔尖的;
更何況,作為能憑藉實力拿下羊城最大碼頭的東家,又豈能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頓時,先前還氣焰囂張吳巧珍等人,在看到遲燼方圓十米內自帶威壓和鋒芒,漆黑的眸底冷意迸發,彷彿無數柄尖銳鋒利的冰凌,欻欻的朝著他們射去;
頓時吳巧珍等人,紛紛一股恐懼爬上了心頭,腳下也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去;
姜書瑤一見來人是遲燼,心頭不由得咯噔一聲;
看向遲燼的眼神也帶著陌生的審判;
他怎麼來了?
看眾人的反應,堆堆坪應該沒和遲燼有合作;
否則不該是這個狀態;
那他這次來是?
對於遲燼,姜書瑤自打見了第一面後,就知道遲燼渾身不止八百個心眼,不是她能拿捏和對付的人;
自然,要不是條件所逼,她寧願一輩子也不和遲燼打交道;
這號人,眼珠子一轉腦瓜子裡可能都蹦出上百個主意來;
保不齊哪天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呢;
不過,看在遲燼帶著一票人替她出面的份上,姜書瑤倒是友好的朝著遲燼扯出一抹的笑意來,“遲家主,你怎麼有空過來?”
聞言,遲燼五官深邃的臉,瞬間黑了三分,“姜書瑤同志,我是專程來找你道歉的,你交代我的事情,我沒做好;”
‘沒做好’三個字一出,姜書瑤的小心臟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是那批貨?
急的姜書瑤驚慌失措的上前一步,焦急的開口:“怎麼?是貨出問題了?沒送到?”
一見姜書瑤眼底急的都快冒火了,遲燼連忙解釋,“那批貨,倒是送到了;”
“只不過,我的人嘴巴不嚴謹,讓白旌旗知道了事情真相;”
“這件事,是我遲家的責任,你想怎麼賠償,我遲家都毫無怨言;”
“不過;”
遲燼故意停頓了下,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吳巧珍等人,眼底的陰鷙翻飛:“我就奇了怪了,姜書瑤她一個外貿部的工作人員;”
“本該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紙;”
“她不惜自掏腰包包下貨船,也要替你們把貨送到買家手裡;”
“外匯打款,可是有時間差的;”
“她說了不給你們錢麼?”
“我可記得,姜書瑤當初在碼頭上,說的三天內一定付款;”
“可你們呢?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只看自己眼前的利益,但凡沒拿到手的,就開始圍攻她一個女同志;”
“你們一個個,還真是有臉啊;”
“也不瞧瞧自己都是當父母的人了,圍攻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同志;”
“堆堆坪,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以吳巧珍為首的眾人,一聽遲燼說貨順利抵達了,一顆心瞬間就躁動起來了;
再聽到遲燼說姜書瑤自己掏腰包下貨船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出海的船,一趟的費用可是不少的;
她怎麼?
她怎麼可能?
不遠處的苗叔,一聽遲燼說這件事暴露了,心裡真是又急又氣,七上八下的;
急的是這件事,對方知道了,會不會報復姜書瑤同志;
氣的是,他堆堆坪這些人,怎麼就不開竅?
自打從沙貝碼頭回來的時候,他就明裡暗裡的提示了,可這些人呢,自己鑽牛角尖,還要拉著旁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