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他宋家怎麼招惹帝都榮家,他宋富旺還能不知道?
只是冷不丁的看到罪魁禍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幾步遠處,宋富旺內心五味雜陳,相當的不是滋味;
說他不怨田蜜,是不可能的;
可看著田蜜如今傷痕累累、鮮血染紅衣衫的樣子,他又恨不起來;
要不是想活命,她當初,必定也不會求助他宋富旺;
可造成如今局面,差點讓他失去倆孩子的人,就是她田蜜,叫他如何能拿平常心對待她?
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更是倆孩子的父親;
他做不到!
倒是地上的田蜜,自打宋富旺出現那一秒,視線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可在瞧見宋富旺本能的恐懼往後退的時候,她的一顆心瞬間絞痛起來,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
只是重傷之下,任憑她再怎麼掙扎,也只是支起胳膊肘,無法坐起身來;
可即便如此,她仍舊低下頭去,鄭重的開口:“宋同志,是我連累了你們一家,我沒有臉解釋什麼;”
“但是我這個人,向來恩恩必報;”
“你放心,你們一家的損失,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的;”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你快帶著倆孩子離開吧;”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榮望亭能在帝都隻手遮天,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帝都遍佈都是他的眼線;
如今倆孩子和她都從榮家逃了出來,說不定,他已經在宋家周圍安排了人手;
只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想到這裡,田蜜剛想開口說出心裡的話,就見前一秒還在防備她的宋富旺,抱著倆孩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時間,田蜜忍不住冷笑起來;
她的擔心多餘了;
他宋富旺能爬上廠長的職位,又豈能是個頭腦簡單的?
怕不是,早早就安排好了;
只是宋家的人情,她是欠大了;
葛要武看著轉身決絕離開的宋富旺,神情吶吶的什麼都沒說;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只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瞥見宋富旺抱著倆孩子,又轉身折了回來,徑直走到田蜜的跟前,放下倆孩子;
隨後直接背起田蜜往山下走去,倆小隻很是聽話的跟在其身後,不吵不鬧;
倒是田蜜,突然被宋富旺背了起來,一想到先前連累宋家差點連命都交代在裡面,瞬間瘋狂的掙扎起來,“宋同志,你放我下去,我不跟你走;”
“我這個樣子,會拖累你的;”
“你快放我下來;”
“我已經害了你一次,我不能再連累你們第二次;”
“同志,你快放我下來;”
只是宋富旺聽著田蜜焦急的解釋,猛的停下腳步來,清冽的聲音裡多了幾分粗暴:“不是說要報答我宋家?”
“你要是走了,我去哪裡找你報答我們?”
“不想死就別動;”
扔下這話,宋富旺揹著她,帶著倆孩子,一路直奔山下衝去;
榮望亭不是想折磨田蜜麼?
很好;
從今天開始,他宋富旺,和榮望亭,算是槓上了;
只要不如他榮望亭意的,他宋富旺都坐定了;
而且,即便留下田蜜,萬一要是連累了剛剛的老人家,豈不是牽連無辜了?
只要今晚一切順利,他們必定能儘早到港城;
等到了港城,他榮望亭再想要抓人,可就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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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涼山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