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景家長房長孫景嶼白;
只見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薄唇紅潤、似是不染半分人間煙火;
偏偏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深藏著刻意的疏離和陌生,些許的冷意滲透出來,看的姜書瑤渾身一哆嗦;
這個人,不好惹;
姜書瑤本能的緊緊了拳頭,側身讓步;
倒是景嶼白,剛一腳踏出門,視線猛的被門口的人晃了眼;
只見她身著米色布拉吉,精緻又冷豔;
柔軟的腰帶系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白色的光芒打在她身上,像是渡了一層淡淡的慵懶和冷意;
她,是誰?
一時間,一向沉著冷靜自持的景嶼白,內心也不免有些慌亂起來;
好在他的理智尚存,深吸一口氣後,藉著大黑的幌子開口:“同志,請問,你可有瞧見一條大黑狗經過?”
“它往哪個方向跑了?”
心裡一門清的姜書瑤,有了小人參的前車之鑑,自然知道此刻大黑鑽進她空間了;
可這話,她哪敢當著對方的面暴露分毫?
當場抬手指著右方的巷子,“好像朝著那邊去了,閃的太快,我沒怎麼看清;”
反正和我沒關係,但凡是個人,都不會想到大黑藏她空間裡去了;
不是,她的空間咋回事?
招人參就罷了,好歹人參有用處;
要一條狗幹什麼?吃狗肉???
景嶼白深知自家大黑的速度,只是他不想錯過和眼前女同志接觸的機會;
可他剛想開口,身後飛快的衝出一道身影,一把拉住門前人的胳膊就往裡拽:“姑奶奶,你咋才到?你可等我的心急如焚的!”
“走走走,我帶你去後廚;”
說著,龐文東還禮貌的朝著景嶼白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只是擦著景嶼白身子經過後,龐文東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半截;
再走幾步後,龐文東忍不住出聲提醒,“我可跟你講,景家上下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這位景嶼白,狠著呢,你注意點;”
“今晚晚宴結束,咱們就走,別惹事;”
“不過,你不跟我一起住招待所,到底是幹嘛去了?”
嘖!
原來,真是個不好惹的;
面對龐文東的囉嗦追問,姜書瑤只簡單交代一句:“私事,別問;”
*
此時空間裡;
懵逼的大黑看著四周一塊塊田地、八個糧倉、一片茶苗,還有兩把冰冷的兵器;
只是迎面拂過的暖洋洋的風,吹的他渾身上下筋骨都舒服幾分;
大黑剛想豎起前腿朝田地撒歡去,就聽耳邊嗖的一聲,先前停靠在糧倉邊上的長矛,此刻正凶巴巴的尖端對準它的腦袋處,嗡嗡的散發著寒氣;
好似但凡它敢亂動一下,它分分鐘能要了它的小命;
可大黑向來在景家囂張跋扈慣了,哪裡能容忍一個兵器在它面前放肆?
即便它會動又如何?
下一秒,就見它亮出獠牙,低吼一聲;
長矛在空間裡,一直被金箍棒壓制,長久以來的怨氣好不容易找到發洩口,還能錯過?
猛的後退一步,緊跟著矛尖對準大黑的腦瓜子,嗖的就要刺穿過去;
眼看著距離大黑腦瓜子只有一公分了,姜書瑤警告的聲音猛的傳到空間:“留它小命;”
“別玩死了!”
霎那間,矛尖擦著大黑的頭皮堪堪停住,再多近一分,就要出血了;
嬌慣的大黑哪裡見過碾壓式的打壓,害怕得同時,仍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