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夢中的白旌旗,只覺得一股窒息的冰冷死死鎖住他的喉嚨處,嚇得他猛地睜開眼,就察覺到脖頸處的異常;
再定睛一看,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側的人,赫然白天遭受重擊的姜書瑤;
一時間,即便是白旌旗一般的狠角色,也瞬間慌了起來,“姜書瑤,你想幹什麼?”
“你別亂來,刀劍無眼;”
聽到白旌旗話裡的害怕,姜書瑤忍不住嘴角咧的更大了,“原來,你也會怕呀?”
說著,姜書瑤繼續逼近半分,口氣相當的薄涼:“那可怎辦呢?”
“我這人,就喜歡當日仇當日報;”
“要不然,憋的我心裡不痛快;”
“要不,我良心發現一下,讓你選一個能接受的死法?”
感受著脖頸裡鋒利的刀口又逼近了一寸,白旌旗引以為傲的沉穩在此刻,也瞬間煙消雲散;
特別是姜書瑤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裡,殺氣和戾氣交織著層層疊加,看白旌旗越發的心驚膽戰起來,偏生這個時候,他身體半點不敢動彈;
生怕引起姜書瑤的不滿,一刀結束了他的小命;
頓時,白旌旗死死的捏住拳頭,深吸好幾口氣,聲音也跟著大了幾分:“姜書瑤,沒有證據的事,你別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要是你有證據,你大可報警抓我,但你不能誣陷我;”
“我白旌旗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沒做過的,即便你拿刀逼著我,我也不會認的;”
要是姜書瑤不瞭解內情,還真能被白旌旗信誓旦旦的幾句洗白唬住;
只可惜,他嘴是挺硬的,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慌張,到底是出賣了他;
頃刻間,姜書瑤抬起長矛猛地擦著他的耳邊穿進床板裡,咔嚓一聲床板斷裂成兩截,“你以為你不認,我就查不出背後主謀是你了?”
“白旌旗,你怕是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聲音大了我就怕了你了?”
“你以為是為什麼你房間裡的動靜,你的狗腿子都沒察覺?”
“哼!”
“你來內陸像是回自己家,下個月我也打算在港城開個分店;”
“店面和相關證件,十天內,你最好讓人送到我的手上;”
“否則,我這個人沒啥耐心,保不住哪天,我就取了你的小命; ”
“不信,你就等著瞧;”
撂下這話,姜書瑤猛的抽出長矛,堂而皇之的推門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白旌旗,嗖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扯著嗓子大喊著,“騰躍,你是死人麼?”
“還不快給我滾進來?”
只是好幾聲後,門外靜悄悄的,半點聲音沒有;
氣到冒煙的白旌旗,一個健步衝下床,幾步來到院子裡,只是入目的,赫然是他帶來的所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院子裡,一動不動;
要說先前姜書瑤在他跟前撂下狠話,他還心存僥倖,只要給他機會,她一定能弄死姜書瑤;
可自打對上姜書瑤以後,他哪次不是輸的徹徹底底?
生平第一次,白旌旗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懷疑;
他!
他連一個女人都制服不了?
可偏偏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叫他不得不信;
一時間,白旌旗不甘的踹了地上的騰躍一腳,拎起邊上的水桶,朝著騰躍的臉就澆了過去;
只聽嘩啦啦一聲,地上的騰躍終於有了意識,緊跟著啊呸一聲,麻溜的從地上跳起來,防備的看向幾步遠的白旌旗,一臉的不解:“少爺,您澆我幹啥?”
下一秒,騰躍就眼尖的發現白旌旗鐵青的臉色,以及院子裡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