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淵原本是想借著小兒子狼狽的樣子嘲諷一番,以此來平息他內心深處的不甘;
豈料小兒子瞬間亮出獠牙來,句句直戳他的心臟深處;
聽的他那叫一個怒火翻湧,剛想上前一步揚起巴掌打過去,猛的響起上衣口袋裡揣著的人參根鬚,得意的掏出來,故意打沈育賢視線前繞過:“哎,還是我外孫女疼我啊,直到我身體不好,還特意孝敬我一根人參根鬚;”
“五十年年份的,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有的呀;”
“不愧是我外孫女,知道疼老頭子;”
起先已經佔了上風的沈育賢,一見親爸老不知羞的掏出人參根鬚,在他跟前晃悠、顯擺;
氣的他老臉頓時拉了下去,當場傲嬌的冷哼一聲,“也不過就是一根根鬚罷了,我可是吃著書瑤親手做的飯了;”
“而且,還特意做的雞湯,讓我補補身體;”
“那滋味,嘖,可不是以往吃任何金貴東西可以比的;”
“我外甥女親手做的呢,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且,是隻為我一個人做的;”
說著,沈育賢驕傲的挺直背脊,直接跳過氣急敗壞的親爸,把視線落在病床上震驚不已的親大哥身上,“大哥,之前你和我說你只想從事科研,我可是二話沒說支援你;”
“如今我的身體你也看到了,也該輪到你替弟弟扛起大旗了;”
“不過你也結婚了,公司該你我的股份,也該清清楚楚才是;”
“回頭你挑個時間,把股份分一分;”
“到時候,喊我簽字就行;”
此話一出,沈育賢直接轉動輪椅往著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嘲諷的瞥了一眼親爸,“哼,一大把年紀了,還和我攀比;”
“你看我能輸的人?”
“這麼多年的商界,我可不是白闖的;”
沈文淵早就憋不住想動手了,此時一聽沈育賢不要命的火上澆油,他反手拿起床上的枕頭,衝著沈育賢的背後猛的砸過去;
只是沈育賢像是早有預判一般,飛快的轉動車輪避開攻擊,嘴裡仍舊不忘賤兮兮的嘖了一聲,“我都說了您得服老;”
“準頭不行吧,平日裡沒事,還得練練。”
說罷,沈育賢揚長而去;
只是留下房間裡的沈文淵,氣的指著門口的方向破口大罵,“不孝子,你個不孝子;”
“還想股份,你屁都撈不著,休想從老子口袋裡薅走一毛錢;”
“你不是能耐麼,有能耐你自己去從零開始;”
“站在老子打好的基礎上,能顯著你什麼本事?即便沈家基業不容小覷,那也是老子的功勞;”
“和你個不孝子,半點關係沒有;”
然而這話聽在床上的沈育良耳朵裡,確實格外的刺耳,忍不住出聲打斷親爸,“您別說了;”
“外人不知道沈家是如何發家,您還不清楚?”
“您當氣話說個一次就夠了;”
“要是我再次再聽到您這麼沒有底線的說育賢,您休怪我叛出家門;”
“反正,書瑤他們都找到了,即便我再去從事科研行業,也可以很好的照顧他們;”
“不信,您就試試看;”
“還有,育賢是您兒子,您想罵什麼都行,但書瑤他們,是小妹的孩子;”
“要是您口無遮攔,叫孩子們聽到了;”
“往後,您就做好孩子不會靠近你分毫的準備;”
“可別怪我沒提醒您;”
說完,沈育良緩緩的躺下去轉過頭去,半點不想再直視他親爸那張暴跳如雷的臉;
他沈育良活了大半輩子,婚都是剛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