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巴上說著不聊,但最後,在劉安跟人安裝下去的登山繩時,黑爺還是老老實實地走到一旁跟謝鈺恆說了起來。
“花兒爺,下去的時候用不用幫忙啊?”
謝鈺恆看著黑爺那副又要開始的表情,乾脆地換了個話題。
“瞎子,吳三行叫你來除了幫忙下去,還要做什麼。”
談到重要話題,謝鈺恆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連帶著黑爺都愣了一下,然後直呼。
“嘖嘖,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回事,一點也不尊重我這個老人家。”
說著,連連搖頭,皺著鼻子不樂意開口了。
“五千。”
“那不行,黑爺我什麼人,怎麼可能隨便說僱主的事兒。”
“一萬。”
“花兒爺把我瞎子當成什麼人了,瞎子我是那種人嗎?”
“五萬。”
“嘿,花兒爺這是鐵了心了要知道啊,這可不行,三叔可是特別交代了不能說。”
“十萬。”
“吳三行說隊伍裡有人,找機會做了。”
謝鈺恆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同時看黑爺的眼神都微妙了起來,同時也熟練地摸出了一張卡。
你嘴巴是真緊啊,再緊也得加錢是吧。
“感謝花兒爺惠顧,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黑爺笑開了花,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pos機,自覺放到謝鈺恆的面前。
兩人掰扯完時,劉安那邊已經把登山索安裝好了,正在試是否固定好。攝像頭自然全都集中在安裝登山索上,根本沒人注意兩個湊到一起說悄悄話的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無他,只是因為他們距離南王墓越來越近,因此無關的行動並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做了筆小買賣的黑爺渾身上下都散發了一股微妙的高興勁兒,走到劉安身邊,拍拍他肩膀,意思是他下去探路。
見識過黑爺身手的他自然沒有什麼異議,幾乎是預設了一樣,就連其他成員,也等著有人先行一步。
落後幾步的謝鈺恆轉而看著隊伍裡的其他人,將每個人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在視線落到那四個扛著攝影機的人時,下意識多留意了幾秒。
劉安將登山索固定在一支小型斷流旁,這裡算是能夠找到的水流最小的位置,而且同時也避免了有什麼可能從斷流中衝出也沒有時間反應,可以說,選的位置十分不錯了。
大約是有攝影機的存在,黑爺在下去時收斂了不少,將登山繩釦在自己的腰胯和腿上,握著繩索踩在崖壁上一點點滑下。
眨眼的時間,黑爺整張臉已經從攝影機的鏡頭中消失,只留一道身影還能勉強在鏡頭中。
確認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臉後,黑爺突然從腰側拔出槍支,手中迅速地換上彈匣,抬起手臂對準了右側的斷流。
“砰。”
一槍開出,子彈將匍匐於水流之下的某種蠢蠢欲動的軟體生物打穿,散發出一股子腥臭味,伴隨著一陣哀嚎,有什麼抓不穩石壁而掉了下去。
“嘖,就這也想學著人埋伏,還得練練~”
重新換了個方向,黑爺握著登山繩的手突然一緊,整個人停頓在了崖壁下方二十米的位置,槍口對準了自己臉所面對的位置。
“喲,這還躲著一隻呢?”
話音剛落,面門上遇到的這只不明生物見自己被發現,低沉嘶吼一聲,扭頭便朝黑爺的面門撲來。
黑爺清楚地看到這隱藏在陰影之下的生物長什麼樣。
臉盤子大小的頭部沒有任何可以說是五官的結構,眼睛退化,唯有正中間的兩個小孔能稱得上是用來呼吸的鼻子,小孔下方的位置被無限擴大的嘴佔據,張開時能清楚地看到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