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書以一種溫柔得令人意外的姿態,輕輕將沈壁君抱起,如同托起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輕輕安置於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璧君,暫且歇息片刻。”
轉身之間,他恢復了那份不可一世的傲岸,對坐在上首的老太君行了一禮,聲音沉穩而堅定:“太君,王書幸不辱命,平安歸來。”
老太君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欣慰也有心疼,她輕撫著王書的肩頭,語重心長:“回來就好,壁君這一個月來,確實不易。”
王書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自責:“是我疏忽,讓她承受了太多。”
話鋒一轉,老太君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那麼,這些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王書輕笑,眼中卻無半點笑意,他緩緩道:“對於這些,自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但……”話音未落,他身形已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擒住了人群中一位神色慌張的大漢,“此人,卻是幕後黑手,絕不能輕饒。”
沈壁君見狀,秀眉微蹙,她知王書行事自有分寸,但心中仍不免憂慮,輕聲開口:“王書,得饒人處且饒人,或許還有迴旋餘地。”
王書聞言,目光柔和地望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就聽你的。不過……”他話鋒一轉,手上力道微增,讓那大漢痛撥出聲,“這位‘貴客’,卻需另行安排。”
老太君見狀,心中已明瞭幾分,她輕笑一聲,眼中滿是欣慰與釋然:“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自己處理吧。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去後面歇歇了。”說著,便在徐姥姥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內堂。
王書目送老太君離去,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堅定:“徐姥姥,照顧好太君。至於這裡,我自會處理妥當。”
隨著老太君的離開,一場風暴似乎正悄然醞釀,而王書與沈壁君,這對並肩作戰的伴侶,正一步步揭開隱藏在背後的陰謀與秘密……在老太君蹣跚離去的背影中,沈壁君的眼眸裡閃爍著不解的星辰,她凝視著王書,彷彿在探尋一場未解之謎的鑰匙。王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突然,他如同魔術師般,輕巧地觸碰了那張看似平凡無奇的大臉面具,輕輕一扯,那竟是層薄薄的偽裝,如晨曦中的薄霧般,瞬間消散,露出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一把精心設計的“假面”,令人歎為觀止。
“這……”沈壁君的瞳孔驟縮,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怎會是他?”
正當疑惑如潮水般湧來,門扉輕啟,一陣清風伴隨著連城瑾堅定的步伐,她悄然立於二人之間,輕靠在沈壁君肩頭,低語道:“此人,你應不陌生,乃連家堡的忠誠護衛,賈信。”
沈壁君恍然大悟,點頭之間,思緒飛轉:“如此說來,這一切皆是連城璧的佈局?他巧妙安排賈信扮作尋仇的江湖人,混入沈園,只為引出我手中的那封信,那封至關重要的證據。他欲藉此機會,將證據化為烏有?”
王書頷首,眼中閃爍著智者的光芒:“正是如此,一場精心策劃的棋局。”
“但我心有不解……”沈壁君眉頭緊鎖,望向王書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為何他要等到一個月之後才行動?這期間,他本可輕易得手。況且,我毫無武功,對於他而言,潛入沈園取信應是易如反掌之事。”
王書輕笑,緩緩解釋道:“第一,這一個月,連城璧正被另一場風暴——與逍遙侯的纏鬥所牽制,那是一場消耗心力與時間的戰爭,他分身乏術。其二,連城璧對你情深意重,若直接派人毀信,定會留下痕跡,讓你心中生疑,甚至對他心生反感。而他選擇賈信,以江湖恩怨為幌子,既達到了目的,又保全了自己的名譽,真可謂是一箭雙鵰,高明至極。”
言罷,王書不禁輕嘆,言語中既有對連城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