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進了秦州城,星無月給的一千兩金子就算攥穩了!’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突然,宇文灼聽見前面的山谷裡傳來了紛亂的馬蹄聲,至少有上百騎之多,已經看見馬蹄揚起的沙塵。
他急忙勒住坐騎,同時向後一招手,後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眨眼之間,半天沙塵已飄到眼前。
為首的是一名統軍的將領,大約有三十多歲,面板白嫩,身高八尺,微微有些發胖,但胖得恰到好處。
頭戴青銅盔,身著青銅甲,外罩霞紅色戰袍。
手持一杆百斤重的青銅盤龍方天戟,座下騎著一匹名喚“黃雲駒”的寶馬,正義凜然,威風八面。
他騎著馬跑起來確實讓人為之一振,只見赤袍飄舞,盔甲生輝,絕塵之騎,動如疾風。
就像一位神將駕著金雲來到精武大陸,正是千里動風色,黃雲卷塵飛!
此人是秦州副刺史宋佛西,身居武職,負責秦州守城防務。他治軍嚴整,愛戴百姓,人們都稱他為“赤袍黃雲”。
眼看來到宇文灼面前,“籲…!”宋佛西勒住了坐騎,他身後的二百名騎兵也馬上停下來,列隊整齊,嚴陣以待。
黃雲駒在原地轉了兩圈,嘶嘶長鳴,它心裡琢磨,主人吶,我剛跑到興頭上,你怎麼就叫停了?
它這是在向宋佛西提抗議,這才是千里馬該有的脾氣。
眼前的陣勢讓宇文灼有些慌了手腳,“宋大人帶兵這是要去哪呀?”他眼神飄忽,極為心虛地看著宋佛西拱手說道。
宋佛西微微地笑了一下,“宇文司捕,我是為了你抓捕的人犯而來!”他坐在馬上用盤龍戟指了指宇文灼身後說道。
“抓捕人犯本就是我份內之事,怎敢勞煩宋大人!”宇文灼又拱了拱手說道。
“宇文司捕,不是我要搶你的功勞,我也是奉霍大人之命行事,還請行個方便!”
宋佛西一向憎惡宇文灼貪得無厭,暗中欺壓良善的惡行,從來不與之為伍,今天因有要事在身,表現得極有耐心。
宇文灼見了他從來都是繞著走,他見了宇文灼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是霍大人他…!”
宇文灼一下子呆住了,心想,‘霍大人從來不干預我辦案,今天是怎麼啦?’
霍大人就是秦州刺史霍啟蕭,主理秦州一切事務,包括對地方的治理和用兵打仗。
沒有他的諭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調動軍隊,副刺史宋佛西也只能聽命於他。
這就是龍丘帝國以文治世的方略,文官為大,防止武將弄權,危及中央皇權,確保帝國穩固繁榮。
“宇文司捕,霍大人說有敵國細作隱匿在這些人之中,如若不信,這有霍大人的手諭!”宋佛西說著伸手摸向腰間。
“不必不必,我把人犯交給大人便是。”
宇文灼心裡明白,私通敵國可是重罪,不如先行放手,靜觀其變。
他說完轉身向眾捕役一揮手,他們便撤到一旁,於勾和西門白羽等人被扔在了官道中央。
西門白羽心中暗想,‘難道他們都是奔玉琮而來,那樣牽扯麵可就太廣了,事情要遠比想象複雜的多呀!’
這時赤袍黃雲宋佛西一揮手中盤龍方天戟,兩百名鐵騎催馬向前,向於勾他們一左一右包抄過去,然後後隊變前隊,前隊變後隊,將他們緊緊夾在隊伍中間。
這些年輕力壯的兵士久居軍營,大多數還沒有成家,平時也很少和女人接觸,今天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美女,不禁興奮異常,“噢,噢,噢,噢……!”起鬨呼喝之聲響徹雲霄。
宋佛西不動聲色,左手一提留韁繩,右手一揮青銅盤龍方天戟,調轉馬頭向山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