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一封是給畢君晗的。
她在信中誠懇的向畢君晗認錯道歉,並囑託他派人把貨物和家書一同送往墨都。
晚飯是在客棧旁邊的酒館吃的,墨凝香特意為大夥點了當地的特產,震澤湖“三白”。
所謂三白,就是銀魚,白魚和白蝦。
梅菲兒和龍萱兒吃得舔嘴吧嗒舌的,盤子都見底了,她們似乎還意猶未盡。
“墨小姐,畢君晗是筆堂少堂主,不知其父如何稱呼?”
眾人閒談之間,於勾問道。
“你說畢伯父呀,他老人家表字卿致。”
墨凝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畢卿致,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呀!”
於勾好像想到了什麼。
“勾哥哥,是黑財神,黑財神名叫畢卿顏。”
梅菲兒在一旁提醒道。
“你們還認識黑財神?要論起來,我還應該尊稱她為師叔呢!”
提到黑財神畢卿顏,墨凝香多少有幾分驚訝。
“黑財神和畢堂主是兄妹?”
於勾也十分驚訝地問道。
“他們是親兄妹,只是性格十分迥異。一個近乎江洋大盜,一個名副其實的謙謙君子。”
墨凝香回答道。
“真沒想到,黑財神是筆都人氏!”於勾又說道。
“她不是筆都人,是震澤古鎮人。白財神譚徳硯也是震澤古鎮人,他們從小青梅竹馬。”
墨凝香心直口快,知無不言。
她走的最遠的路,就是往來於筆都和墨都之間,但她對精武大陸上的宗門軼事,知之甚詳。
直聊到亥時,酒館都要打烊了,他們才回客棧休息。
次日清晨,於勾和梅菲兒一行六人,離開了筆都,繼續向東行進。
跑出了十幾里路,來到了竹山。
竹山之竹,是製作筆桿的首選材料。並且它能隨伐隨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竹山連綿上百里,山勢起伏雋秀,山上碧竹蒼翠挺拔,官道從山間穿過。
現在墨凝香不用偷偷地跟著於勾他們了,徹底放開了手腳。此刻的她,如同插上了翅膀一樣,真正放飛了自我。
山路隨山勢起伏,大家剛跑上坡頂,就看見前面有三人三騎攔在道中間。
“籲……!”眾人不約而同一勒坐騎。由於馬跑得太快,慣性較大,勉強停下時,已經來到那三個人的面前。
中間的馬上乘坐之人,身著綠色長衣,手持長劍,滿臉的桀驁不馴。
他身上的綠色長衣,和山路兩旁的翠竹輝映成趣,似乎在給竹山碧上添綠。
來人正是筆堂少堂主畢君晗,他左右還跟著兩個家丁,手中也是各持長劍。
“君晗哥哥,你怎麼來了?”
墨凝香正縱情飛奔呢,沒想到畢君晗會突然出來大煞風景,令她的心情一落千丈。
“凝香妹妹,我要是不來,你不就跟他們走了嗎?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墨師叔交待,筆堂怎麼向墨堂交待?”
你還別說,畢君晗說話還真句句在理。
“君晗哥哥,我就出去走走,你何必如此緊張呢?並且我出來時已經探過家父口風,他也支援我的想法,你就別攔著我了,快回去吧!”
說到最後,墨凝香的語氣已經近乎哀求。
“凝香妹妹,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些人要是知根知底也就罷了,你才和他們認識多久?對他們瞭解有多少?聽話,跟我回去!”
墨凝香的話還是絲毫沒有打動畢君晗。
他之所以這樣強行阻攔墨凝香,是因為對她愛慕有加,心裡放不下。
在他看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