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臉悲痛地看著她。
秦月收回匕首,用死人的衣服擦乾了上面的血跡:“村長,我看你是被氣糊塗了吧。
在這兒的,只有想殺我們的人,若是你現在心軟一分,待會兒任人宰割的可就是我們了。”
她招招手,讓師無瑕收回了劍。
“我娘被他們害成什麼樣子你都看見了,我和王氏只有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結局。”
“好,你殺了王氏我可以不管,但其他人你明明都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
你這樣以後還怎麼在村中立足,你讓我這個村長怎麼和大家交代啊。”
姜氏見秦月被村長髮難,連忙站出來吸引火力,“村長,這一切都不關月兒的事,都是我不好,害她擔心了。
她也是一片孝心,如果你們真要怪罪的話,就怪罪到我身上吧!
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孟氏出言嘲諷道:“你話說得倒是好聽,現在人都死了,你還能承擔什麼後果啊!
你們母女倆就是我們雙河村的罪人,身上沾染的罪孽生生世世都還不清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花容現在最看不慣的就是她,當著眾人的面和她懟了起來。
“你這個逆女,現在這麼護著秦月這個殺人兇手,我看你早點兒和她一起下地獄算了。”
孟氏對花容這個女兒也是恨毒了的。
要不是她突然不聽話,不受她掌控的,她後面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麼艱難。
這一切都是花容和秦月的錯。
只有她們這些離經叛道的人徹底消失後,她們這些做父母的,才能重新掌控孩子。
花容對她這樣的說辭早就免疫了。
她護犢子得很,秦月是她現在唯一在意的人。
誰也別想傷了她去。
師無瑕突然收回刀,仰天長笑了幾聲。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蠢貨。”
見現在的小輩一個個都這麼叛逆,村長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你又是誰?為何要殺我們村的人!”
師無瑕不屑地看著他:“你還知道人是我殺的啊!那你一個勁兒地為難別人小姑娘幹嘛。”
“我……”師無瑕想要給自己安排一個牛氣沖天的假身份,可卻在名字這裡卡了殼。
秦月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接話道:“村長,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見了。
若不是這位小兄弟出手的話,那此刻躺在地上的死屍就是我們了。”
“今日我們手軟一分,來日必定後患無窮。
從他們選擇遮面示人,回頭禍害我們開始,他們就不配做雙河村的人了。”
秦月的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不少人覺得秦月說得也在理。
誰知道他們這些去當兵的,最後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山匪強盜的模樣。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
村長嘴皮子動了動,他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又化為了一陣嘆息。
想他活了六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識這樣血腥的場面。
死的還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後輩們,這怎能不讓他心痛。
孟氏怕村長心軟,一個勁兒地拱火道:“村長,俗話說殺人償命,現在秦月他們殺了人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要受到處罰才行。
你總要給死者,給死者的家屬一個交代吧!”
“老龔啊!你死得好慘啊!”
“村長,我們家頂樑柱都被殺了,我們幾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要是你還包庇秦月這個小賤人的話,我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