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這話倒是說得真的。
“可……”姜氏隱隱有些擔憂。
到底是個姑娘家,要是影響了以後嫁人怎麼辦。
她已經拖累了女兒很多,她不希望女兒以後受到他們父母感情的印象,從此害怕婚姻,也葬送了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嚴石見此勸解她道:“嬸兒,這不還有我嗎?反正我對外都說是秦月的表哥了,這小子就說出表弟就是了。
這些人要是那麼閒非要追根究底的話,也得看看他爹他們得不得罪得起。”
花容抓住了重點:“這麼說他的爹大有來頭了!”
嚴石:“反正是個大肥羊,治好了他,頂得上我們醫館開業半個月了。”
這下子連姜氏看季尋的眼神都帶上了打量。
季尋:“……”
總感覺自己被奇奇怪怪的東西給盯上了一樣。
可他現在連頭都不想抬。
只是耷拉著個腦袋,目光幽幽地盯著自己的鞋面。
有時候他腦子裡會出現很多天馬行空的幻想。
要是他是一隻蟲子就好了。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生命的終點不過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或者被沒看到的人給踩死。
不用焦慮什麼東西,也不用每天都學習。
不需要腦子,只需要簡簡單單地活著就行。
“行了,都別在門口站著了,先進去吃飯再說。”
進了秦月他們的宅子後,季尋還是低著頭,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姜氏打量了他許久,這才相信他是真的生病了。
而且看這樣子,怕是還病得不輕。
她慈母的心一下子都被勾了起來,要是秦月變成這樣的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在她的女兒越來越好,也不再懼怕那些陰謀詭計了。
“可憐的孩子,快進來!”
她拉著季尋的手把他帶進了院中。
“我看你年紀還小,以後就叫我一聲嬸子就行。”姜氏又指了指院子裡的其他人,“你也不要害怕他們,他們都是友好的哥哥姐姐們,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我們都會幫你的。”
花容對著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是啊!我們都是好人。”
嚴石只感覺她們像是在哄騙一個小孩子一樣,只是這孩子現在自己陷入了一些困境之中。
需要一些外界的幫助,和他自己的努力才能夠爬出來。
“我叫嚴石,你也可以叫我一聲石頭哥。
有我在你完全可以放心,放眼整個杭城誰都不敢再欺負你。
要知道曾經的我可是中南一霸,多少獵物都喪身於我的陷阱之中……”
看著嚴石又要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的過往事蹟,花容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連一向溫柔性子軟的姜氏,此刻也連忙找了個夥計避開了他的“故事”。
這嚴石幹活踏實肯幹哪哪兒都好。
就是這一張嘴滔滔不絕磨人得很。
花容毫不懷疑,此刻不說他們了,就是路過一隻狗都要被嚴石逮住述說著他的英勇事蹟。
他們早已經對嚴石的這些事蹟倒背如流了,現在就讓季尋當這個安靜的聆聽者吧。
反正一個暫時不想說話,一個一時半會兒的又停不了嘴,真是配好了的。
廚房裡。
秦月已經挽起衣袖開始準備晚膳。
花容進來後,十分自然地和她站到了一起。
“阿月,這人你有把握治好嗎?我看他那樣子,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很難治癒。”
秦月有條不紊地往鍋裡下著麵條,“總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