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在玄階之上還有靈階、天階,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
齊禹扶了一下額頭的髮絲,“可惜玄武門不是什麼大的宗門,典藏閣裡最好的法決也只有玄階,如今宗門沒有限制,弟子們基本都選擇玄階法決,不知道何師弟想沒想好呢?”
何子舟若有所思地沉吟,半晌才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之前修煉過火屬性的低階法術火蛇術,我只有兩個靈根可選擇的也不多,不如再選一部火屬性的法決,這樣修煉起來還有經驗參考。”
這時兀自吹來一陣涼風,在擠滿了外門弟子的閣室裡穿行,齊禹半倚書櫃,側對何子舟,額角的髮絲輕輕飛動,他舉起手中的法決:
“如此……這個怎麼樣?”
何子舟順手接了過來,表情平靜,看到已經泛黃的封面上印著方方正正的四個字跡:
虛燭火決。
“也是玄階法決!”何子舟眼神漸漸發亮,他興奮地翻開前幾頁,像捧著一件傳世寶貝,看了幾眼便滿意地合上,“既是齊禹師兄選的,必然差不了,我就選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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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玄武門的規定,不得將法決本身帶出典藏閣,並且由於何子舟修為的限制,他只在執事那裡印了煉氣前五層,齊禹把拓印好的玉簡遞給何子舟:
“何師弟可要好好修煉,莫要浪費了這寶貴的機會。”
何子舟與還有事情的齊禹告了別,匆匆忙忙地走出玄武殿,正午的陽光白亮可人,因為今天可以去上課,雲丹堂那裡倒頗為人性地放了一天假,於是這一整天都可以任由何子舟支配。
他迎著陽光愉快地深呼吸一口,突然想起天影湖另一邊的韓小天。
他步伐輕鬆,順著山路下到天影湖的腳邊,順著湖邊的長廊一路繞行,黃白色的蘆葦和婀娜的柳樹在夏風中搖擺,有著陣法的作用,何子舟可以肆意觀賞湖面而不被陷入,令他奇異的是,縱使有微風拂過,廣闊如鏡的湖面上也決不會出現一絲鱗波。
“請問,韓小天在這裡嗎?”何子舟來到武峰的雲丹堂堂口,他今天沒有穿藥童的衣裳,特意解釋道,“弟子是玄峰的藥童。”
“韓小天?”護門衛士放下手裡的茶杯,皺起眉毛努力思索,“他早就不在雲丹堂了,這小子交了一筆不菲退師費,我這裡就沒有他的訊息了。”
“啊?他不在雲丹堂了?”何子舟內心驚訝,“那您知道他的洞府嗎?”
“我只知道他在西苑,具體哪棟房子我也不知道。”那人又抿了一口茶,“我可好心提醒你,離那小子遠一點,他好像借了高利貸,身上揹著山一樣的債,與那種人可不要深交!”
何子舟略有尷尬地點頭感謝,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不知道這幾個月來韓小天身上發生了什麼,但這樣一看顯然是與何子舟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他有種感覺,兩人之間好像牽連著一條若隱若無的線,現在這條線已經摸不見了。
回到南苑時已經日落西山,何子舟洗了把臉,搖頭排掉雜念,一個健步踏在打坐檯上後盤膝而坐,心跳加速地掏出拓印玉簡,神識緩緩注入其中。
“虛燭靈火,焰炎之宗,聚心熾種,燃血激能,百水不滅,萬霜不封……”
這麼厲害?”何子舟彈了一個響指,瞬間跳出一團火苗,“這上面說要引導普通火焰產生靈變,且把靈變後的火引匯入體內,只要在心臟中結出熾種,就可以施展出高於自身修為幾倍的能量……”
“真的假的?”何子舟半信半疑地皺起眉頭,“可是要把靈火引入體內,還是往心臟凝聚,這怎麼可能?火焰進入身體不直接燒成人幹了?”
放下法決,他深呼吸一口,只是無論怎樣都應該試一試,法決又不是自殺工具,那開創這本法術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