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寒風凜冽,冬日的蕭瑟如同壓在人們心頭的重擔。鄭昌一夜未眠,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窗外,窗紙被風吹得簌簌作響,猶如他此刻凌亂的思緒。他知道,狄仁傑的行動已將鄭氏一族逼入了死衚衕,幾乎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擺在他們面前的只剩下一條險路——一條他不得不走的路。
清晨時分,天色仍顯陰暗。鄭昌低聲命令道:“傳訊江南餘黨,讓他們立即行動,務必儘快趕到長安,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他的聲音冷峻而決絕,似乎在為接下來的戰鬥下注上了自己的全部。幾個心腹迅速領命而去,他們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不容有任何閃失。
與此同時,承天宮內,武則天端坐於高臺之上,面前擺放著幾份剛剛呈上來的密報。她目光如炬,一目十行地瀏覽著這些卷宗,上官婉兒侍立在一旁,靜候著武則天的指示。大殿內的氣氛壓抑而緊張,幾乎能讓人感受到空氣中的肅殺之氣。
“婉兒,狄仁傑傳來的訊息可靠嗎?”武則天放下密報,聲音沉穩卻不失威嚴。
上官婉兒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娘娘,狄大人已徹底掌控鄭氏府邸的所有動向,並從天牢中的刺客口中獲得了一些零星的線索。這些線索雖還不足以指證鄭氏,但已經足夠顯示他們與江南餘黨有著不可告人的聯絡。”
武則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厲:“鄭氏的行徑早已越過底線,朕絕不能容許他們繼續攪亂朝局。婉兒,你立即去見狄仁傑,告訴他,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鄭氏的全部罪證。”
“奴婢遵命。”上官婉兒領命退下,她明白,武則天已經失去了耐心,接下來的行動必將是雷霆萬鈞,不留任何餘地。
夜幕降臨,長安城中愈發顯得肅殺而寂靜。鄭昌坐在燭光下,手中緊握著一份書信,這正是江南餘黨傳來的密報。上面的內容讓他的心中既有些許的希望,也有深深的恐懼。江南餘黨答應派人前來相助,但他們也明確表示,若長安城內情勢惡化,他們不會為鄭昌一人冒險。
鄭昌的心頭湧起一陣憤懣,他深知,這些所謂的盟友不過是逐利而行之徒,一旦大勢不妙,他們必定會棄他而去。他嘆了口氣,將書信丟入燭火中,靜靜看著它化為灰燼。他已經無路可退,唯一能做的便是孤注一擲,與武則天鬥到底。
深夜的天牢中,氣氛依舊陰冷。狄仁傑站在影煞面前,眼神冷峻而堅定。影煞的臉色蒼白,顯然已經經歷了一番嚴酷的拷問,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嘲弄和不屈。
“你以為,你能承受住所有的折磨?”狄仁傑聲音低沉,卻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懾力,“你越是不說,我就越知道,你的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而你們所有人,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影煞沉默片刻,忽然輕聲笑了出來:“狄大人,你以為你能贏嗎?鄭氏已佈下天羅地網,你們根本無從應對。”
狄仁傑面無表情,緩緩說道:“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鄭氏的那些陰謀嗎?你以為你的沉默就能保全你們所有人?鄭昌已經是窮途末路,他能依仗的不過是那些牆頭草而已。今日我便告訴你,無論是誰,只要敢與朝廷作對,結局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滅亡。”
影煞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僵硬,顯然狄仁傑的言語擊中了他的內心。他深知,鄭昌此刻確實已無路可退,而江南餘黨對他們的支援也並不牢靠。一旦大勢已去,他們不過是被棄如敝履的棋子。
狄仁傑看著影煞眼中的動搖,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在對方的心理防線中撕開了一道口子。他對身旁的獄卒點了點頭,示意暫時停止審訊,隨即轉身離開了天牢。
天牢之外,寒風凜冽,狄仁傑抬頭望向夜空,長安城的燈火在遠處閃爍,彷彿一顆顆跳動的火星。他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