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你眼裡能放火,能害自己親生孩子的人,該是什麼樣子?”簡偲反問。
簡母被噎得啞口無言,漲紅了臉。
“姐,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放火燒諾諾。”
“但你別這麼跟媽媽說話,她會傷心的。”
簡靈兒護在簡母身前,一臉惴惴。
見簡靈兒這麼卑微,簡母頓時心疼。
“靈兒你不用跟她道歉,難道諾諾還能冤枉她?”
“她就是心胸狹隘,就是惡毒!”
簡偲呼吸都窒了窒。
“對,我就是惡毒。”
“你們不走,是不是在等我拿碎玻璃片捅人?”
簡母眉頭緊皺。
“什麼玻璃碎片?你在說什麼瘋話。”
簡偲一把掃下了床頭的水杯。
啪一聲,碎片飛濺。
“啊!”簡靈兒尖叫著後退。
“這不就有了。”簡偲冷笑著翻身下床。
“小偲,你瘋了嗎?”
簡母驚恐萬狀,闊太太的優雅從容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瘋?我為什麼不能瘋?”
“我的丈夫,恨不得我早點死了給小三騰位置。”
“而你,我的親媽。”
“你眼裡只有你的養女,根本不會管我死活!”
她說一句,就朝那對母女走一步,披頭散髮的樣子,狀若癲狂。
簡靈兒本想說點什麼,可一觸碰到簡偲凌厲瘋狂的視線,就嚇得把嘴邊的茶言茶語嚥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開啟。
顧傾川逆光而來。
他視線掃過病房內三人,朝簡母叫了聲:“媽。”
簡靈兒縮在簡母身邊,眼睛亮亮地看著顧傾川,期期艾艾叫了聲:“姐夫。”
顧傾川沒看她,只微微頷首,就沉著臉大步邁向簡偲。
簡偲一看到他,下意識就想逃。
“別動!”
他冷喝一聲,快步過去將她騰空抱起,送回到病床上。
他動作溫柔小心,甚至特意避開了她受傷的地方。
簡偲垂眸,心情複雜。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
哪怕他心裡想著別的女人,也依然會在生活中給她體貼入微的關照。
曾經,她以為這就是在乎,是愛。
所以義無反顧地淪陷。
後來才知道,那不是真的體貼細緻,只是他順手為之的教養。
“媽,我來照顧小偲。你先回去吧。”
簡母早已恢復成優雅溫柔的樣子。
“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接著,她警告地看簡偲一眼:“記住,夫妻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大度和包容。”
簡偲卻忽然冷笑。
“媽,你不是說顧傾川打壞了簡靈兒的牙,要他給個說法嗎?現在人就在這裡,你自己直接要吧。我得大度包容,不好責怪他的。”
簡母頓時尷尬。
簡靈兒也有些不知所措,驚訝地看向簡偲。
如果是以前,簡偲肯定生怕鬧大沒臉,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私下補償很多東西給她。
現在,簡偲竟直接說出來了?
“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打斷你的牙。”
簡偲翻了個白眼,又看向顧傾川。
“你給個說法吧。她們說了,斷牙已經構成故意傷害,你不給說法就報警。”
顧傾川沉冷的視線掃過門邊母女,尤其是簡靈兒。
簡靈兒被看得打了個哆嗦。
簡母趕緊將人拉到身後,直面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