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只有三個人,在火車站吐血的小夥子,手上腳上都戴著和牆壁材質一樣的鐐銬,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犯人一樣。
凌宇和燕如玉坐在他對面,這次審問特殊他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帶,甚至連筆錄都沒有打算要做。
“說吧,誰派你來的。”凌宇懶懶靠在椅背上,語氣裡帶著漫不經心。
除了參與審訊工作的凌宇和燕如玉,在外面的其他同事都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即使隊長和副隊長出來時表情嚴肅,負責守陣的其他人也一句話沒有問,所有人都預設為今天得事情沒有發生過。
白兔的房間整體都是奶白色,地面上鋪滿了白色毛毯,一進門就可以看見一張梨花木的大床。柔軟的大床上都是洗乾淨得毛絨玩具,睡成蝦米得孩子比毛絨玩具大不了多少。
佘青滿臉陰鬱得站在床邊,一身黑衣就像是無常索命一樣,睡著的小傢伙一無所知得翻了個身,白嫩得小手有些沒有安全感,在虛空裡抓了一下順利抓住了佘青得大手。
小孩的手就那麼一大點,只能抓住佘青一根手指頭,陰沉著臉的佘青瞬間心情好了起來。他壞心眼的俯下身,輕輕咬了一口白兔的小臉頰,纖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樣遮蓋住了主人美麗眼眸。
佘青坐在床上溫柔注視著睡相恬靜的小傢伙,白兔不僅沒有立刻醒來反而像是找到了安全感一樣,將自己的小腦袋一點一點靠到了佘青大腿上。
小孩的面板因為睡覺有些粉嘟嘟,一頭如同綢緞得過肩發散落在床上,佘青就這麼一直陪著小孩睡醒。白兔醒得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床上,高大得背影替他擋住了窗外最刺眼的太陽。小孩的肚子咕嚕咕嚕咕嚕響了幾下,睡相恬靜的小傢伙臉上皺成了小苦瓜。
“餓了。”白兔將自己的小腦袋在佘青質感很好的衣服上蹭了蹭,佘青忍俊不禁得摸了摸白兔平坦的小肚子,語氣很輕。
白兔一臉委屈的爬起來點了點頭,伸著小手要抱抱。佘青這下徹底忘記了要禮物的事情,認命得抱著懷裡小不點去找陳玄。
外面雖然是冬天,但這處宅院裡面卻是佘青自己的一方小天地,溫度一直都維持在二十五度。穿著連體睡衣的白兔一點沒有感覺到冷,甚至還想把自己袖子挽上去,當然被眼疾手快的佘青攔住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陳玄就一直躲著佘青,不過現在白兔醒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面對沒有收到禮物瘋狂吃醋的男人。只是在白兔吃一頓飯的功夫,嫉妒心極強得佘青已經提了三次禮物,話裡話外的意思就在於為什麼所有人都有禮物,而他卻沒有。
陳玄只能暫時裝作沒有聽懂,十分認真得喂著白兔吃小餛飩,至於白兔也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氣氛那麼奇怪。
吃完飯佘青也沒有離開,平時動不動就不見的妖今天十分悠閒,白兔屁顛屁顛自己一個人去花園玩時。他和陳玄肩並肩,美麗的眸子裡滿滿都是怨念。
“你不覺得我身上缺點什麼嗎?”佘青有些委屈得開了口,明晃晃得暗示著一旁的陳玄。
佘青穿得出奇很是素氣,當然只是對於以往得他來說有些素氣,但比起一般人來說還是非常華麗。平時帶著得玉飾和金飾一件都沒有,就連衣服也不是鑲金絲的,只是平平淡淡在太陽光下帶著銀光,純黑色得頭髮裡似乎編織了金絲,看上去金光閃閃。
“不缺什麼啊!”陳玄有些敷衍得回了一句,目光一直放在花園裡正在撲蝶的白兔身上,小孩今天心情很好,屁顛屁顛追逐著花園裡的蝴蝶。
在這處小天地裡,佘青喜歡給白兔穿過於奢華的衣服,奶黃色得宋代襦裙,上面用金線繡滿了金色蝴蝶,裙角下的花朵也是用小珍珠鑲上去,紅色的花蕊是鴿血紅寶石,腰間繫著一串上好的綠翡翠腰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