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樣突如其來地一嚇,阿麗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面色慘白如紙。當天夜裡,她便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
從那以後,這件事情成為了阿麗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她甚至連頭都不敢輕易抬起,更別說四處張望了。每一次出門,她總是低垂著腦袋,腳步匆匆,彷彿周圍的一切都隱藏著未知的恐懼。
尤其是當她路過那些有水溝的地方時,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會死死地盯著地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水溝裡又冒出一具可怕的屍體。哪怕只是聽到有人提起“水溝”這個詞,都會讓她的心瞬間揪緊,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
儘管那份深深的恐懼依然存在於阿麗的內心深處,但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化。她開始能夠稍微放鬆一些警惕,直到到了現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當時害怕的情緒,但其實在用餘光看見那個孩子的一瞬間,她好像又回到了七歲那年。
父母整天在她耳邊說誰家又生了一個男孩,誰家連生了三胎都是女兒,最後把剛出生的女兒扔到了山裡。她不是害怕屍體,而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是會被丟棄,變成夜裡那些眼睛冒綠光餓狼得盤中餐。
阿麗有些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渾身顫抖著轉頭看去,那個小孩已經跌跌撞撞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小孩就像一隻小貓那麼大,也不知道是怎麼下來二十厘米的白色樓梯,走過地方佈滿了紅色血跡,阿麗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只是雙眼一翻就直接暈了過去。
只剩下還坐在沙發上,因為恐懼到極點開始亂髮脾氣的女人,白色的客廳被染上了一層紅色,無數得血跡從白色地毯裡冒了出來,流蘇窗簾被一隻無形小手緩緩拉上,只剩下一片血色外面陽光正好,但屋裡卻帶著縷縷陰氣,讓人覺得十分寒冷。
陳玄感知到了屋裡的一切,他面無表情得看了一眼時間,轉頭詢問著凌宇:“我們回去吧,估計結果都出來了,還有得是嘴硬的人呢。”
對比這邊的驚心動魄白兔就顯得十分開心,為了迎接小主人的到來,當歸已經指揮妖僕忙活了一上午,整個宅子都種滿了花草,無數盞栩栩如生得燈籠鋪滿了宅子上空。那些燈籠上面都有法術,只要輕輕一伸手就可以將天空上的燈籠夠下來。
白兔一進院子身上衣服就換成了繡著金絲得月白色襦裙,本來扎著的哪吒頭也變成了墜馬髻,價值連城得翡翠花朵點綴在上面,小傢伙屁顛屁顛得就往前跑。
當歸跟在身後西子捧心狀,一臉 沉浸在小主人盛世美顏得心態裡面:“真好看,不愧是小主人,小主人是世界上第一好看的人。”
一旁得石魚依舊面色冷淡,他已經習慣性穿墨綠色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內斂,聽到這話之後挑了挑眉頭頗有種挑刺得語氣:“那主人呢!”
當歸白了旁邊人一眼,十分理所當然得說道:“那主人是妖,當然是妖界第一好看的妖啊。”
石魚默默得閉上了嘴,跟在一人一妖身後什麼話都不說,把自己當成了啞巴,任由兩個大少爺各種玩鬧。
陳玄和凌宇走後,李彪轉頭朝句容露出一個傻乎乎的微笑,然後故意晃了晃手裡的箱子,十七個八卦鏡碰撞在一起發出嘎吱嘎吱得聲音。句容微微頷首轉頭看向法醫主任,胖胖的法醫主任能混到這個位置還算是察顏悅色,十分有眼色得笑呵呵找了個藉口走了。
“出去說。”:句容走到了李彪身邊,哥倆好得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肩膀,無視了身後那十分明顯的窺視感,而一直隱藏起來的人也默默跟了上去,只不過他自以為的輕手輕腳已經讓被窺探得人發現了。
兩個人剛走到警察局門口,一輛銀灰色的轎車就朝院子裡開了過來,句容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那全是1得車牌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