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眨了眨眼睛,有些懶懶得伸了一個懶腰,把自己尖尖的下巴抵到那肌肉線條流暢的肩膀上。
“當然可以。”陳玄好脾氣得一句一句應著小傢伙所有的話,路過的小朋友朝這邊多看了幾眼,他伸出手將白兔的糖果分享給了他們。
糖果是彩色的,上面附著了一點靈力,別的功效沒有最起碼可以長命百歲,陳玄無視了那些大人眼裡對白兔一開始的詫異,到後來欲言又止到最後只是任由自己孩子跑過去和自己很久沒見得朋友打招呼。
那個年代連電視都是有錢人家才能買的起,大人之間忌憚的死亡十歲之前的孩子自然也不明白,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在五年前不見了,等回來時還比之前小了一點,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於好朋友回來的高興。
一個剛放學回來吃飯得小姑娘十分開心的跟著他們一路,小姑娘扎著馬尾辮穿著奶奶做得花棉襖,走起路來一蹦一跳聲音卻十分文靜,問著自己好久不久的朋友:“雲想容,你怎麼變小了啊?”
白兔看著和爸爸走在一起比自己高出好幾個頭的大姐姐,十分耐心的想了一下然後小聲解釋道:“爸爸說是因為我沒有好好吃飯。”
“是這樣嗎?”小姑娘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抬頭看向抱著好朋友的叔叔,她比自己的爸爸還要高上一些,面板比媽媽還要好,桃花眼裡帶著說不出的溫柔,左眼下還有一顆硃砂痣。那是她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最溫柔的一個人,即使過去很多年還能記得。
小姑娘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踮著腳尖自以為小聲湊到好朋友耳邊問道:“雲想容,這就是你爸爸嗎?我媽媽說你之前離開是去找爸爸了,你找到他了,那他對你好嗎?”
白兔點了點頭,視線裡的大姐姐停下了步伐,小姑娘揮了揮手做著告別:“我到家了,雲想容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