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有個美好的傳說,是牛郎與織女透過鵲橋一年一會的日子,因而此時夜空萬里無雲,星月明朗,沒了雲層的遮擋,即便是上弦月微弱的光芒也能一絲不落地灑在世間萬物上。
不只是月光太清冷,還是今年的夏蟬格外短命,即便是在院子,也聽不到一絲半點的蟲叫,安靜得有些詭異。
顧墨玧與君子箋兩人早就在月九齡所在房間對面的屋頂選好了位置,目光不錯地盯著看似平靜的屋子。
這時,突然有鳥兒驚飛的動靜,隨即便見一個年輕男子腳步踉蹌而來。
藏在屋頂上的兩人皆是一怔,君子箋便發現來人是聚鳶臺的人,不等他出聲詢問,來人已經稟報來意:
“少主,密道里的弟兄都被迷暈了!”
君子箋微怔,一改往日漫不經心,風眸皺縮,“什麼?”密道之事為何會洩露?
若藏在密道兄弟若是遭人暗算,那豈不意味著此時屋裡的月九齡與嫣然有危險了!
顧墨玧先反應過來,正想動身,寂靜的院裡忽然憑空出現了二十來個黑衣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黑衣人來勢洶洶,招招致命,很快便與埋伏在院中的人纏打起來。
而隔了一道門的屋內,男人重新制住了往前逃了兩步的月九齡,英俊的面孔憤怒而猙獰,握著纖細脖頸的手抑制不住地收緊。
月九齡能感受到喉管空氣慢慢被擠壓,因為缺氧眼前漸漸發黑,頭也開始眩暈,而她身子動彈不得,只能在絕境中維持一絲清醒,挪動尚且自由地右手。
年輕男子順著她無意識瞥去的方向看,看到沒關上的密道門,施虐 欲得到滿足,理智稍稍回籠,殘忍地冷潮:
“想搬救兵?密道里的人都被解決了,不會來打擾我們的好事!”
月九齡因此重獲空氣,卻因大口吸入而嗆了得咳了起來,心想他果然有同夥!
之前她還不解,此人不過一介窮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對付得了聚鳶臺的高手,從密道而入?
現在看來,他身後還有人,且來頭不小!
她咳得撕心裂肺,無法避免地吸入了大量的異香,體溫開始升高,身子也漸漸不聽使喚——異香起效了。
月九齡知道自己時間不多,若再不能驚動外面的人,她很快就會失去理智,於是右手又艱難地往側旁擺放的香爐處移動了幾寸,就快夠著了!
此刻渾身處於極度警惕的月九齡忽然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心中難掩一喜,看來他們已經察覺到異樣了。
男人自然也聽到了,可他非但沒有慌亂,貪婪的雙眼甚至浮現了癲狂之色——真是令人作嘔!
這種宛若偷 情的場景無疑激起了眼前的男人的情 欲,一邊開始上手解她腰帶一邊還嘴裡還不乾淨:
“縣主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留著待會叫吧!”
體內陌生的反應已經開始肆 虐,就連用力推開身前之人都像是欲拒還迎,可就算如此,她也不忘聲音暗啞地譏諷男人道:
“你這麼快的嗎?”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聽得了別人說他快,只敢對女人下手地懦夫更甚,他粗魯地撕開月九齡外衣後厲聲喝道:
“閉嘴!”
月九齡顧不上那麼多了,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氣用手一揮,“鏘——”終於夠著了。
燃著異香的香爐落地,與此同時,屋門也被人強勢踹開。
“嘭——”
動靜大得似乎整間屋子都跟著震了震,來人腳步不停直入內屋,用劍指著不得不停下動作挾持月九齡的年輕男子,居高臨下地命令:
“章楓,放開她!”
此時毫不猶豫地將衣裳不整的月九齡拉到身前擋住自己的男子——章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