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言如此直白的冷嘲熱諷，東方菱雪白的臉龐浮現一抹血紅，這是氣血上湧造成的反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叮！】

【宿主強迫女武神下跪，殺人誅心，對其造成一萬點心靈暴擊，獎勵五十萬點殘暴值！】

【觸發以惡制惡，獎勵翻倍，宿主獲得一百萬點殘暴值！】

【當前殘暴值餘額為：一百九十九萬四千點！】

蘇言笑容燦爛，像是個陽光大男孩，好好好，又是一百萬點殘暴值！

“你對我做了什麼？”

東方菱咬牙切齒，赤色的眼瞳裡彷彿能噴出火。

“做什麼？當然是鎮壓你！”

蘇言對東方菱毫無好感，對方一上來就想殺他的靈寵和人形掛寵，嬸可忍叔可忍不了！

冷冽的言語落下。

蘇言捏著東方菱的下巴，強行與她對視。

“百萬人屠！”

殘暴稱號特效發動。

東方菱腦子昏沉，意識彷彿回到了年幼時，她還是個小女孩。

那一天。

城破。

無數魔獸衝進家裡，將她的父母家人屠殺，眼睜睜看著親人死絕。

她親眼看著滿城百姓屠殺殆盡。

她卻只能拖著重傷的身體遁逃。

她要為家人報仇，為人族報仇，她不能死……

那是她噩夢的一天。

那一天。

她一夜白頭。

“對不起，我什麼都守護不了，我對不起你們……我是罪人……如果我守住了城，你們都不會死……我是廢物……我不應該活在世上……”

東方菱跪在地上，以首捶地，泣不成聲。

【叮！】

【宿主令女武神內心崩潰，回憶起不堪回首的經歷，殘忍至極，獎勵三十萬點殘暴值！】

蘇言挑挑眉，望著東方菱崩潰的樣子，竟有些不忍心。

“唉，我這人心太軟，還是太善良了。”

蘇言搖搖頭，撤去了特效稱號。

良久。

東方菱怔怔回神，神色恢復了一絲鎮定，但淚珠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從泛紅的眼眶裡溢位來。

“謝謝你。”

東方菱聲音沙啞地道。

“嗯？”

蘇言驚訝看著她，莫不是哭傻了？我弄哭了你，你還謝謝我？

“這段經歷在我記憶深處藏了很久很久，一直封塵，不敢觸碰，甚至成了我的心魔。”

東方菱站了起來，三千銀絲無風自揚，衣物飄帶，嘩嘩作響，嗓音也重新變得冷漠：

“謝謝你讓我解除了心魔，現在，我要突破了！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突破？我讓你突破了嗎？”

蘇言一巴掌拍了過來，正好嘗試新領悟的神通：

“摩柯無量！”

天空中浮現一隻擎天巨手，瀰漫著淡淡佛光，猶如從世界之外，穿越了無盡時空的一隻手，拍向東方菱。

魔窟裡還未傳送出去的人類，徹底亞麻呆住，這什麼啊？

難道有武神要隔著無盡空間，湮滅魔窟？

他們毫不懷疑，這一巴掌能將整個秘境拍得稀巴爛。

東方菱正要突破，驀地感應到，自己被恐怖的氣機鎖定。

抬頭一看，比魔窟秘境還要龐大的手掌，衝著自己而來。

東方菱瞪大了美目，為了我區區一個一品武神，竟然如此大動干戈？？？

這是要把天都捅破？？？

難道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這麼莽，就不怕被武神與獸神圍毆齊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