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靠。

陸時祁睜開眼，垂眸看她。

姜凝一臉無辜，開口時聲音軟軟的：“我早上起太早，現在困了，我想睡會兒。”

陸時祁不信她的話。

車是加長版的，座位的椅背可以向後調，明明比靠在他肩膀上更舒服。

“自己睡。”他把人推開。

“不要。”姜凝再次攀上來，“靠你身上我睡得安心。”

她順勢摟住他一條胳膊，抱的很緊，避免被他再次無情推開。

好在陸時祁沒再拒絕，姜凝便那麼一直靠著。

想起什麼，她問：“你昨晚出差回來只給我發了訊息，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我？”

陸時祁垂下眼瞼，凝著那張漂亮的臉蛋。

他昨晚發訊息給她，想的便是如果她回資訊，表示她還沒睡，他就過去。

然而她一直沒回，知道她睡了，他便沒去。

見陸時祁不說話，姜凝一臉委屈：“一週沒見面，你回來也不立馬找我，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嗎？”

陸時祁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那麼想我昨晚過去，你究竟是想我，還是想我對你做什麼？”

“……”

姜凝並不困，一個姿勢靠得久了脖子不舒服，她不停的變換動作，一會兒抱陸時祁的手臂，一會兒摟他的腰，一會兒手指勾他的襯衫釦子，感受陸時祁的呼吸因為她的舉動一點點加重。

她就知道，一週沒見面，他肯定經不起撩撥。

終於，在她的手落在男人的皮帶扣時，陸時祁捉住她的手腕，看著她時眼神危險：“你想被我丟下車？”

姜凝漂亮的眼睛睜開，長而捲翹的睫毛顫了顫，眼神純淨無害：“你會嗎？”

陸時祁輕嗤一聲，威脅道：“你可以試試。”

“試就試。”姜凝倏地湊過去，不顧開車的司機和打呼的陸時臨，在他臉頰上親一口。

然後挑釁地看著他，見陸時祁沒丟她出去，她表情逐漸得意：“你看，我試了也沒事。你這人就是嘴硬心軟，我都知道的。”

陸時祁：“……”

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也沒敢真的太放肆，撩夠了，姜凝再次靠在他肩膀：“我真睡了。”

最初說困是假的，但閉眼久了倦意真的漫上來，她逐漸睡熟。

陸時祁見她呼吸均勻下來，原想讓她靠在椅背上自己睡，又見她睡得香，最終沒有打擾。

女孩睡著的樣子恬靜，那張臉瑩白中透著粉嫩，五官精巧別緻，上挑的眼尾天生帶著幾分嫵媚，眼尾下方一點淺紅小痣更顯風情動人。

此刻她閉著眼，看不到眼底慣有的狡黠和心機，顯得乖巧安靜許多。

果然，這個女人還是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最真實。

-

陸時臨直接睡到抵達古鎮，他醒來時後座原本掛在陸時祁肩上的姜凝已經好端端地坐著。

陸時祁在接打一個工作上的電話，姜凝和陸時臨先行下車。

原本以為他稍候就會跟過來，結果半個小時後，姜凝收到陸時祁的微信：【專案臨時出了點狀況，我要去一趟安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