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撿的屍體,你要就拿走吧。”
二人一人一句,邊跑邊逃,就怕被當兵的攆上,抓走。
“姑娘許久不見了,在下姓於,名修,全名於修,當日與姑娘問路,姑娘好心的答了,在下找見了去處,還真跟姑娘有些緣分,不知姑娘有空否?在下也好報答問路之恩。”
看著眼前文縐縐說話的人,宗澤笑了,大氣明媚,十分活潑道:“你說話很文氣,不會讀書讀傻了吧?。”
關修高興的也笑了。
“我讀了些書,不算有文采,聽說姑娘也是文化人,我就想用文人的方式跟姑娘說話。”
“綠綠綠綠。”
看上你了,翻譯。
看著多嘴的驢妹妹,宗澤敲了敲驢頭道:“幸好你提醒了我,我娘生了,得去縣城找四爹,五爹,今日就不便打擾了,他還活著,你們把他救回去吧,給口水喝,人就能醒了,觀其氣色也還能救,一口糧食下肚,就好了,給你,窩窩頭就水,人就能活了,送到縣裡街道辦會看著處理的,我走了。”
說著人給完了東西,駕著驢車改道就要走。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沒有問芳名呢。”
笑彎了腰,宗澤覺得他很有趣,不僅長得好,人說話也特別有趣,就乾脆的回道:“我叫李宗澤,是李家村人,有什麼事你改天再來找我吧。”
於修嘴裡含著人的名字,用手做話筒狀問道:“我能給你寫信嗎?人活了,我好告訴你。”
“能,他活了你得告訴我,拜拜。”
轉頭喊著回答了人的問題,再抽了幾鞭子,驢車跑的更遠了。
於修痴痴的望著遠去的一人一驢,跟個望妻石似的,把身後的隊員們都弄笑了。
“營長好像花痴了。”
“不,營長是思春了,雖然現在是秋天,可萬物也該結果子了。”
“我看我說呀,營長是想嫁人了,恨嫁。”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人一句三言兩語,大家都被逗笑了,於修慢慢回了神,被笑的鬧了一個大紅臉,羞惱道:“還不救人,笑什麼笑?給人喂口水,再喂點糧食。”
手抓緊了那個窩窩頭,塞入了自己口袋。
“我得留著它,哪怕風乾成了石頭,也一輩子。”
小聲的念著,眼神如春暖花開般柔和。
“也一輩子留著它,留著我對妻的念想。”
有人調皮地捏著鼻子接話,於修誤會了,認為是自己說的,羞澀的捂住了臉,羞答答的了。
夕陽景把隊員們看成了地鐵老人看手機。
傻眼了,老牛吃嫩草,草也太嫩了些,可勸又不好勸,大家跑去救人了,一口水,一口糧。
“咳,嗚。”
人醒了,下意識就想咳嗽,可手也立刻捂住了嘴,因為嘴裡多了一些糧食,他活命就靠嘴裡那點糧了。
幸好手被放在了嘴邊,要不然糧食得全被吐出來。
慢慢的人活了,眼裡有了聚焦,乾澀的道謝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聲音可小了,人還很虛弱,餓得不行了。
於修回了神道:“把人抬起來,我們回縣裡,找個能安置它的地方。”
聽聲音還不覺得人小,等一抱起來,才發現人才十來歲的模樣,可真是遭了大難了。
才到一個最矮的隊員腰部,量了量身高,可真是天災無情了。
等把人送到了縣城裡,問了才知道,人走了兩個縣城才來到此處,他說家鄉那兒遭了大旱,有人挖出了旱魃,讓今年雨水不夠,糧食還被壞了,家家戶戶只能逃荒,一村人跟著村裡的商販走,聽說此處的縣城雖總是鬧人災與鬧邪,可至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