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關係裡,從沒為我回來過。”
她的語調發生了變化,一種怨恨漸漸摻雜在字句中。
“有一天,跟我同專業的男孩跟我表白了。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像是一個肯定。這個表白證明了我的異性吸引力,我像是有些炫耀似的和他提起了這件事。
我沒想到。他生氣了,他以最刻薄的語言攻擊了我,並且懷疑我在學校的私生活混亂。他說他需要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我哪裡能想到這樣一件事,會破壞我們的關係。
我哀求他,求他不要離開我,他不理我。幾天之後,他給我發了一則資訊,要我跟他打著電話,將那個男孩約出來,當著他的面,拒絕那個男孩。
他還為這次的拒絕會面,寫了一段極其侮辱人的話,要我照著念出來。我太害怕失去他了,因此我按照他的要求這麼做了。我忘不了那個男孩受傷的眼神。
但即使我這麼做了,我們的關係還是在一個月後結束了。他說他只要想起那個表白事件,他就難受。他受不了異地戀了,也擔心我會背叛他。
他說起了我們的第一次,他說感覺我太放得開,他懷疑自己受騙了。他的那些話,到現在我想起來都忍不住胃痙攣。我都死了啊,我還能感覺到胃痙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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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緩呼吸,像是在重新理清思路。
“我為了證明他說那些都不存在。整整一個月,我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證明自己有多幹淨,有多愛他。可他還是消失了,他不再回復我的任何話。
分手後的兩個月,我發現我沒來月經。最可笑的事來了,我懷孕了。知道這個訊息時,最初是一種恐慌,而後巨大的喜悅向我席捲而來。我可以憑藉這件事,再去找他了。
我在網上發出了這條訊息。我以為他會跟我一樣恐慌,或是震驚,或是懼怕,我知道他不可能開心的。但沒有,這些負面情緒都不存在。他冷靜地回覆了我,‘我們分手了,你確定孩子是我的嗎?’
他戴上了禮貌而客氣的面具,一步步引導我怎麼去流掉這個孩子。他不像是這個錯誤的始作俑者,他像一個與事件無關,友好且理智的第三人。而我為了能和他一直聊天,預設了這樣的發展。
我還是個學生,沒有錢,也不懂任何這方面的知識。我怕孩子大了打不掉,很快就找了一傢俬人醫院做手術。孩子沒了,我當天就回到了學校。
但很快,我開始發燒。因為怕這件事讓別人知道了,我自己偷偷買了退燒藥吃。一個星期後,我在課上暈倒了,被送去醫院搶救。搶救失敗,我死了。我和他的故事說完了。”
崔柯捏緊手指,“他可不是爛人啊,他是人類渣滓。”
:()人間鬼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