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晚上的折騰,許雙柳已經近乎被廢。
她匪夷所思的看著精神百倍的秦相離道:“你確定自己生病了,而不是打了雞血?”
秦相離悶笑兩聲,從書案走到床邊坐下,一邊喂她喝補湯一邊道:“身子可還疲累?今日哪裡都別去了,在房裡好好休息吧?”
許雙柳負氣的“哼”了一聲,“是不是以後同床我就要臥床不起一天啊,秦相離,你是不是禽獸變得?”
秦相離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這次是我孟浪了,下回會注意的,好好喝補湯吧。”
許雙柳這才不情不願的喝了補湯。
經過了一上午的調養,她的身子已經勉強能動了,秦相離公務脫不開身,不到晌午便叫宮裡的小太監叫走了。
許雙柳百無聊賴的窩在貴妃椅裡,須臾想到九夫人的狀況,不由得急不可耐的跟廚房說中午請九夫人吃飯,讓他們準備些好的。
不一會,下人便回來回稟,說九夫人身子不適,到現在也沒起床。
許雙柳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趕緊讓人給她更衣,她要去慰問一下。
到了九夫人的院落,還沒進門就聽見九夫人哼哼呀呀的聲音。
許雙柳忍著笑,深吸一口氣才推門走了進去。
“九夫人,你身子還好嗎?我聽下人說你不舒服?”
九夫人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趕緊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來,“王、王妃怎麼來了?”
“我是聽說你身子不爽,特意來看你的。現在如何了?”
她舉步走到床邊坐下,只見床單上像是被水浸過一般,溼的不像話。
“呀!”許雙柳大驚小怪的道:“你這是怎麼了?床單都溼了,不能再睡了,快起來,我讓下人換一套。”
九夫人難堪的捂著被子,支支吾吾的說:“不用了,是、是老身昨晚病發,出汗浸溼的,王妃還是先回去吧,小心被老身染上病氣。”
許雙柳故作大方的道:“這說的哪裡話,你若是身子不好,不僅相離擔心,我心裡也過不去啊,我已經叫人去找大夫了,等下他看完我再回去。”
“什麼?!”九夫人吃驚的道:“您、您找了大夫?”
“是啊,”許雙柳忍著笑,一本正經的道:“你現在這個年歲,生病可大可小,何況已經疼的連被褥都被浸溼了,可見是大病啊,不叫大夫看看我怎麼能放心呢。”
“老身、老身知道自己的身體,王妃還是回去吧。”
許雙柳一臉“我懂得”表情,“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自己掏銀子的。”
不等九夫人反駁,外面的小丫鬟便道:“王妃,大夫請來了。”
大夫提著藥箱走進來,九夫人的臉色像吃了翔一樣難看。
她一邊抱著被子往後縮一邊嘴裡連連道:“不用不用,王妃你讓大夫出去,老身不用他看,不用!”
“九夫人,不能諱疾忌醫啊,快,聽話,耽誤了病情可不好了。”
說著,許雙柳便給丫鬟們使了個眼色。
丫鬟們心領神會,上床便拖著九夫人到了床邊,壓著她的胳膊放在脈枕上。
大夫捋著鬍鬚,把手指搭在上面,只一會便驚訝的睜開了眼睛。
他皺著眉有仔細號了號脈。
半晌把手抬了起來,苦著臉道:“夫人這病不妙啊。”
他頓了頓又問:“敢問夫人年紀幾何?”
九夫人頓時老臉通紅,支支吾吾的道:“五、五十有二。”
大夫恍然大悟的點頭道:“那就怪不得了,不過……”
他不贊同的搖頭說:“夫人雖說正事氣血旺盛的年紀,但也好節制才好啊,從脈象來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