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安慰的輕拍她的後背,“她總要自己去經歷才是,以後隱姓埋名在外過活更是艱難,若現在這點苦都挨不得,我勸你趁早讓她別折騰了。”
許雙柳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不怎麼放心。
須臾,她低落的道:“她跟了我這麼久,我早就把她當成親姐妹了,陡然一走,我心裡很不捨,甚至連在她走前好好的聚一聚的機會都沒有,實在是讓人悵然。”
秦相離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沉吟了片刻道:“在她詐死前聚不成,就在出宮後再好好聚吧。”
許雙柳驚喜的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道:“可以嗎?”
秦相離實在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伸出手溫柔的撫了一下她的眼睛,道:“當然可以。她詐死醒後,也不用那麼急於出城,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便是了,也好給她點時間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許雙柳知道,秦相離這是在為她著想。
詐死離宮的人相當於燙手的山芋,當然越快脫手越好,可他竟然肯為自己的一點點不捨冒這麼大風險,讓她不由得感動的鼻尖發酸。
她忽然探身在秦相離的唇上落下一吻,撒嬌道:“相離,你也太好了吧。”
秦相離方才被她那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本就有些按捺不住,一直在強自忍著。
沒想到這小東西,自己不招惹她,她竟自己膽大包天的找來了,那就別怪他不體恤夫人了。
他猛地翻過身將她壓進自己懷裡,寬厚的肩膀和修長的身形剛好將她全部包裹在身形之下。
許雙柳個頭纖長,按照現代的說法也有168高,可在秦相離的包圍下,卻顯得那麼嬌小。
秦相離深深的望著她,眼中的炙熱和深情如有實物般灌注與她的眼眸裡,讓許雙柳的心激動的發麻。
他低頭試探般的輕輕觸碰,再抬頭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秦相離的忍耐力像是被拉扯到極點的皮筋,猛然崩斷了。
一晚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
嚴濟安的心意,許雙柳很快便轉達給了沐妙兒。
這小丫頭陡然聽到許雙柳根她轉述的話,還以為是許雙柳是拿她開涮,根本就沒信以為真,險些羞憤的跟她絕交。
直到許雙柳拿出玉佩,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問了三次“是真的嗎?”
再得到肯定答案後,驚喜的恨不得跳起來,隨即又滿臉羞澀的背過身去,把玉佩放在手上撫摸了許久,才珍而重之的把它放進懷裡,赧然的轉身道:“那、那你替我謝謝他吧。”
許雙柳“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點著她的額頭道:“你是高興傻了嗎,謝什麼,這本該就是你的。”
沐妙兒是真的高興壞了,像是已經瀕臨死亡的人突然得知自己還有一百年壽命般不知道該怎麼樂才好。
她壓不住嘴角上彎的弧度,隨即焦急的道:“那、那我該贈他些什麼?我、我家也沒有祖傳的東西給女婿啊?”
許雙柳被她逗的前仰後合,指著她道:“還想送什麼,你不就是你們家祖傳的一根獨苗嗎?你把自己都送給他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沐妙兒紅著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正經,人家說真的呢。”
許雙柳好不容易笑夠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也說真的呢,你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把自己一生都給他了,還想怎麼樣?”
說著,又想了想道:“不過你若真想回贈些什麼,便找個對你十分重要又有意義的,這樣才算旗鼓相當。”
沐妙兒沉吟著道:“那我要好好想想了。”
許雙柳趕蒼蠅似的揮著手道:“那你回去慢慢想吧,反正我東西和話都送到了,就少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