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臂,“怎麼,現在不讓秦相離想辦法了?”
九夫人似是就在等她這句話,趾高氣揚的道:“這就不勞王妃費心了,王爺早就下了令把我兒子救出來了,而且還給足了盤纏,我們鄉下地方一輩子都花不完。”
她帶著得意的笑道:“我還原說讓王爺收回去,如此多的數目被王妃您知道了不好,怕是要鬧情緒,可王爺偏偏說這滿府的基業都是秦家打下的,給我這個帶大他的乳母是最應該不過。”
“您瞧瞧您瞧瞧,這還讓老身說什麼呢,俗話說尊者賜不敢辭,老身也只有笑納的份了。”
許雙柳淡定自若的看著她顯擺,心裡斷定秦相離是不會說出這樣話的,就算真說了也是別有用意。
他們兩人之間,就九夫人的事早就深談過,所以許雙柳篤定秦相離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九夫人這樣說無非是想臨走前出口惡氣,順便挑撥離間罷了。
許雙柳態度溫和的笑了笑道:“碰上這樣的主子,那還真是你的福氣,既然王爺給你了,你便收著,這點小錢他犯不著跟我打招呼,我也不看在眼裡。”
她不屑於跟九夫人這樣的人多費唇舌,只道:“既然相離給你解決了後顧之憂,你該時刻感恩戴德才是,想必你也知道就連當官的致仕回鄉都沒有再重新啟用的道理,那麼你回來一次還麻煩王爺幫了這麼大的忙也該知足了。”
她冷冷的盯著九夫人:“以後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有些成算,再有像是你兒子不爭氣讓人抓起來的事,趁早自己嚥了,實在不行就拿刀抹了你那不成器的兒子的脖子,也別再來求舊主。”
“你也知道本王妃不想看見你,那就再別求到我們頭上。”
這話無異於在九夫人的那張老臉上扇了一耳光。
九夫人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
“我?”許雙柳冷笑道:“怎麼,現在跟本王妃都你啊我的稱呼了?”說著,又恨鐵不成鋼的嘆氣道:“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我早說什麼了?要懂得尊卑大小,現下你明知故犯,讓我可怎麼好呢?”
她似是閒庭信步般在原地踱了兩步,“不處置你吧?以後下人們有樣學樣,不服管教,處置你吧,你年紀又這麼大了,下手狠了真怕一不留神打死你。”
許雙柳嘆了口氣,似是為難般的道:“這樣吧,就賞你十個耳光意思一下,當是叫你做人了。”
說罷,她揮了揮手,門口的侍衛便走了過來伸手便壓住九夫人。
九夫人一驚,沒想到這年紀不大的王妃真敢給自己顏色看,自己可是王爺庇護的人,難道她連王爺的面子都不給了嗎?
“你敢打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是王爺的乳母,王爺都沒動過我一根指頭,你一個被屠了滿門的前宰相之女敢打我?小心我告到王爺面前去。”
許雙柳哈哈大笑,撫著掌道:“那你可快去吧,我正愁沒地方考驗秦相離對我的感情呢,你去的話可稱了我的意了。”
說罷,她一個眼色,侍衛抬起手便打了下去。
左右開弓十個耳光不多不少,再打到第三個的時候,九夫人的鼻子便流出了血來,待停手的時候,她的臉已經腫的像豬頭一般了。
許雙柳淡淡的望著她道:“現在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了嗎?九夫人,你敢跟我放狠話,敢對我不敬,我就算殺了你,也沒人敢置喙我一句,何況只是打了你十個耳光而已。”
九夫人頂著兩坨像發麵饅頭似的臉,含糊的道:“許、許雙柳你等著,你今天這麼對我,明天下場只會比我更慘!今天由得你風光,自有人替老身料理你!”
“老身倒要看看你還能風光到幾時,等你死的時候,老身肯定會去你墳頭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