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這麼多事情,為何暗處的人要選在昨日?瑾王府大婚守衛森嚴,那人要完成這麼多項任務,那麼短的時間內,忙得過來嗎?”
宋梧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之前若是王府有異,我先前來時就該發現了,但卻並未看到!昨日白天也未有異常,應是那人手腳快,想必身上是有點功夫在的!”
姜行忍不住冥思:“可昨日這樣做,雖然渾水摸魚,但風險也更大,畢竟守衛都比往日多了兩倍,在場的人很多!”
宋梧想了想:“那就有兩種可能了。其一,王爺裝病之事已被有心之人發現!其二,便是有人擔心這場大婚,真的給王爺沖喜衝好了!所以不得不連夜在大婚之時,也要讓王爺殞命!如此,便可將害人的矛頭對準臣妾身上!”
姜行同意宋梧的說法,他的怒意燃遍全身,在書案重重捶下一拳:“玄戈!”
“在!”
“將昨日來的所有人,全部一一暗中盤查,包括馬房、後廚、府內各司等,一個都不能漏掉!”
……
今日本來是回門的日子,被這樣大一件事情一纏,宋梧沒有時間再回國公府,而宋楚楚則是自己選擇不回了。
昨日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侯府那麼注重面子,定會覺得出醜。
自己一旦離開侯府,說不定半路就會遭到劫難!
畢竟一個犯病之人,誰都可以說她是因又犯病了所以出了意外!
宋楚楚站在院子裡,喚了一聲春曉。
春曉幾步走過來:“夫人何事?”
宋楚楚看著滿園的寂寥,“你替我回一趟伯府吧,把之前母親替我準備的所有養顏的東西,全都送過來!昨日出了那樣的事,想必他們也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們,不要著急,只要以後按我的吩咐做,會有補救的辦法!”
“好的夫人!”
春曉一回到伯府,就發現整個府上死氣沉沉。
待說明了來意,李氏吩咐人將那幾箱子玉容膏和養顏的許多東西都抬上了馬車。
宋初肆提前從書院回來,看見門口侯府的馬車頓時有些不悅。
“這是姐姐回門了嗎?”
春曉忙給他福了一福:“少爺,夫人並未回門,託奴婢回來幫忙取她平日沐浴養顏的東西。”
宋初肆癟了癟嘴,徑直往李氏房裡去。
“母親,宋楚楚都嫁進了侯府,許多伯府的東西就不要往她那處送了!”
李氏對今日兒子的反應有些奇怪:“往日你不是和楚楚關係最要好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宋銘一屁股坐在李氏榻沿,不滿道:“今日去書院,姐姐成了全書院的笑柄,全都嘲笑咱們伯府親生的女兒原來是個羊癲瘋!”
“她病還是不定時的,誰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搞得我在書院真是頭都抬不起來!”
李氏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兒子,心裡頓時被揪得隱隱發疼。
楚楚固然之前讓她覺得愧疚,但如今,卻是對自家的擔憂和恐懼更甚。
聽得宋初肆這樣說,更心疼的畢竟還是兒子!
她走過去坐在宋初肆旁邊:“但咱們有什麼辦法?你姐姐認都認回來了,總不能又丟了吧?”
宋初肆詫異地看了李氏一眼:“之前當真是母親故意把她丟了的?!”
李氏沒想到自己在這裡說漏了嘴,但如今一個讓自己這麼丟人的女兒,索性也不打算瞞著了:“你姐姐確實生下來就有羊癲瘋,但羊癲瘋還是好的,她其實本來是個連吮奶都不會的傻子……”
宋銘進來時,剛好聽到這裡。
他趕緊大跨步進來,緊緊地盯著李氏:“你……那你為何上一次,在給母親給的悔過書裡面,寫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