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剛才那紙鶴是幹什麼用的?”
“小姐,你聽到什麼了?笑什麼呢?”
宋梧正坐在几案邊聽著小紙鶴靈傳來的李氏和宋銘夫婦二人的對話,小葵和桑落好奇地湊她身邊。
“我笑有的人真是心黑啊,想推我出去全了伯府的名聲,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小葵大駭:“誰這麼大膽!不要臉的黑心肝!”
桑落卻明白了些,“小姐說的,可是伯爺和夫人?”
宋梧將二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告訴給了她們。
她知道李氏今日來道歉的原因了,合著是因為事情鬧大,被朝中上司給申斥了。加上看她又有了謝家的幫扶,這就眼饞上了。
還是和上一世沒有兩樣,想讓她替伯府謀前程,若是得了好處,便是侯府的光。若是出了事,那就是她承擔責任,反正她沒有伯府血脈,家門死絕,九族都誅她一個。
宋銘已經想好了兩手準備。
第一種是留著宋梧嫁給侯府,只要國公府看她入了侯府的門,定不會再關照她。
第二種,若是她真的燒燬了婚約打算不嫁了,他們就可以順勢搬出宋楚楚來,替宋楚楚爭取一番親事。若侯府同意,便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同意,得罪了侯府,就推她出去,也牽連不到宋家。
“這手算盤打的!我隔五條街都聽到了!”桑落對伯爺夫婦的白眼都翻出天際。
“無妨!”宋梧輕鬆一笑,“反正咱們在這伯府也待不了多久了,等我過了生辰,嬤嬤腿傷好了,咱們就搬到自己的宅子裡去住!”
小葵和桑落先一驚,隨後開心得嘴巴都咧開了。
宋梧指了指方才李氏抱過來的兩匹錦緞,“小葵去叫個做衣服的師傅來,你倆還有鬱嬤嬤,剛好一人做兩身新衣裳!”
“小姐!”小葵興奮得要跳起來,“你對我們可真好!”
宋梧莞爾一笑,“你們也是我的家人。”
桑落心裡,像是有什麼柔軟的地方,被輕輕掃了一下。
後面的幾日,宋梧過了一段時間的清淨日子,不但宋初石和宋初石來給她道了歉,竟連宋楚楚都來賠罪了。
送來的禮,宋梧照單全收,全都分給了小葵三人。
中途她還去國公府登門感謝了一番,國公夫人謝氏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陸月禾拉著她說了好久的話。
倒是陸逍,一直說自己是京城萬事通,嚷嚷著還要給她介紹生意。
而這幾日,季泊舟卻不那麼清淨。
他的信送出去已經七八日了,宋梧竟一點回信都沒有!
往日都是她大篇大篇地寫給他,他看也不看就扔在一旁,即便如此,她的書信、字畫也從未間斷。
開始前兩天,他還能淡然地與人談笑,四處參加詩文酒會,到了第三日,他就感覺到自己有些莫名的煩躁了。
如今已是第九日,中途有好幾個千金小姐約他遊船賞蓮他都一口答應,還又與之郊遊溯溪,要是往日,宋梧那酸溜溜的埋怨早進他耳朵裡了,但如今,卻什麼都沒有。
季泊舟的小廝青墨出現在了忠義伯府外面,宋楚楚的丫鬟銀杏一眼就看見了他。
“青墨!”銀杏熱情喚道,“好久不見你來了!”
青墨尷尬地笑了笑,“世子說你們大小姐鬧脾氣了,所以今兒派我過來看一眼。”
“嗐!可怕沒鬧脾氣那麼簡單。”銀杏朝青墨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將人拉到了前院樹蔭底下。
“這次大小姐怕是不會原諒你們世子了,我上次路過梧桐苑,見她將世子寫的書信都撕了個粉碎,嘴裡還說什麼是個不長眼的,寫這麼長的信來罵她呢!”
“啊!”青墨驚得一跳,“那,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