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一個落魄的莊戶女,國公府這樣的勳貴要對她這樣好!
憑什麼上天如此不公,要讓宋梧那個賤人處處都走狗屎運?!
宋楚楚眼裡的嫉妒和恨已將她全部淹沒。
對,一定是因為她的氣運!
這一世沒有換命成功,所以那些上一世屬於自己的氣運全都給了宋梧!
她微眯著眼仇恨一笑,既然她如此得意,那就等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反正自己派去踏平雲潯墓地、將她挫骨揚灰的人幾天前就出發了,看看還有誰庇佑她!
宋初肆和李氏被宋楚楚這有些癲狂的吼叫嚇了一跳。
李氏知道女兒一直被宋梧壓著,咽不下這口氣。但也擔心她把自己給氣著了,於是溫和地說:“她現在已經走了,國公府給再多又怎麼樣,還不是個拿不出手的莊戶女,楚楚也不用太在意!”
話剛說完,一個微胖的身影就從門外哼著小曲進來了。
李氏一看是大兒子,冷哼一聲瞬間掛了臉:“有什麼值得這樣高興的?這麼晚才回來!”
宋初石笑呵呵地趕緊跑到李氏身邊,“我今兒把宋梧找國公府租宅子,還為了面子養了那麼大一幫下人的事兒告訴給侯府了,告訴他宋梧後面根本沒錢花!
世子聽了心情大好,還專門陪我喝了兩杯!咱們伯府在侯府面前的地位和風光,總算又要回來了!”
他找了個凳子一坐,自得地翹起了二郎腿,“母親總說我不中用,以後伯府風光了,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李氏氣得火冒三丈,頓時一腳就掃了過去:“蠢貨!”
她目眥欲裂,“你說咱們自家商量的沒頭尾的事,你跑去侯府叭叭什麼!真是蠢如豬狗!”
李氏氣得頭都痛了,宋初肆趕緊將她扶著坐下。
宋初肆也嘴裡都要噴火,他指著宋初石:“大哥你這是乾的些什麼事啊!”
他聲音大了不少:“咱們剛得到的訊息,宋梧那宅子,不是租賃的,是國公府送給她的!!而且,她不但有銀子,還不比咱們家差多少,光是在外面的鋪子田莊都有六七處!!”
什麼?
這麼快就變天了?
宋初石傻了,笑意僵在臉上,一張因喝了酒而有些酡紅的臉,經歷了幾次精彩的變化,最後才垮了下來。
他不敢置信地仔細打量了一圈神情嚴肅的弟弟妹妹和母親,“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又後知後覺地站了起來,開始有些後怕:“那,那,初肆,那現在咋辦?”
他聲音都開始哆嗦,欲哭無淚道:“可我已經跟世子承諾了,讓他等著看宋梧成婚時候的笑話呢!”
李氏直拍腦門,右手顫抖地指著他:“你說說,你要是跟你弟弟多學學,怎麼會蠢成這樣!以後那候府你少去了,安安分分給我待在家裡,幫我跑跑腿管事!”
宋初石委屈地盯著李氏,卻不情願地腦袋一揚:“那可不成!季大哥時常要找我的!”
“他侯府下人一百多個,有什麼大事是非你不可的?!缺心眼兒的膿包!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來!”
李氏氣得口不擇言,都沒聽見門外的馬車聲,宋銘垂頭喪氣地進來了。
宋銘沒心情管屋內的吵鬧,徑直在主位坐了下來。
他一坐下,宋楚楚就趕緊捏起了鼻子。
“父親!”她嫌惡地把頭撇在一邊,“您這是做啥了,身上怎麼一股味兒!”
宋初肆也捂住了口鼻:“爹,你掉茅坑裡了嗎?還是拉身上了?咋這麼臭!”
李氏終歸是掛念著自家夫君的,見他面色灰敗,不忍再說些不好聽的,趕緊瞪了幾個孩子一眼,隨後關切問道:“咋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