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對著謝任年磕了個頭:“我叫胡月,我丈夫叫許銘,我們家就住在這個小區的29棟,門衛大爺也認識我的。”
“求求你能不能救救我孩子。”
胡月生怕謝任年以為她是騙子,又準備磕頭,被謝任年拉了起來。
“趕緊上車,孩子重要。”
謝任年也是一名父親,這孩子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再不立刻送去醫院怕是真的要救不回來了。
謝任年拉開車門:“眠眠,去副駕,用自己的手錶打電話給哥哥,讓哥哥自己先回去,再打一個電話給媽媽。”
謝眠動作麻溜的給母子倆騰位置。
謝任年快速扯了椅子背面的一個塑膠袋對胡月說道:“套住他的嘴巴,讓他吸入二氧化碳。”
胡月慌的六神無主,下意識聽從謝任年的指示。
謝任年看了一眼那孩子的狀態基本上是呼吸性鹼中毒,面色蒼白肌肉抽搐,手還呈現一個雞爪狀態。
他快速回到車上,油門一踩便朝著最近的醫院去了。
謝任年語速飛快的對謝眠說:“眠眠,在大廳問詢臺待著不要亂跑,媽媽一會就會來。”
他說完就快速從胡月手裡抱過男孩,一路衝向急診。
謝眠乖乖的跑去問詢臺,坐在那裡和護士大眼對小眼,坐在這裡很安全,不怕有壞人來拐走他。
謝任年看到有急診醫生接過了小孩,才匆匆往回趕,他不放心謝眠一個人,即使那裡相對安全。
“爸爸!”
看到人的謝任年送了一口氣:“眠眠好乖,一點都沒有亂跑。”
謝眠看著自家老父親嘆了口氣:“爸爸,我都上六年級了,又不是三歲。”
謝任年捏他的鼻子:“多大都是爸爸的乖寶,我哪裡說錯了?”
謝眠討好的笑了笑,這才抬頭問謝任年:“爸爸,那個哥哥,他會有事嗎?”
謝任年搖搖頭:“爸爸也不知道,人已經送去搶救室裡面了。”
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那個孩子的造化了,他們已經儘可能的為那個孩子爭取了時間。
謝任年拉著謝眠站在急診室門外,胡月坐在椅子上以淚洗面。
謝眠抿抿唇,不知道說什麼。
“眠眠!”
謝眠驚喜的回頭:“哥哥!”
還沒等他跑過去,沈棠蕭就衝過來把謝眠抱住,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哪裡不舒服?”
謝眠安慰的拍拍沈棠蕭:“哥哥呀,我沒事,爸爸救了一個小哥哥呢。”
沈棠蕭這才注意到一旁站著的謝任年,他站起來輕輕喊了聲:“謝叔。”
謝任年摸摸鼻子,嗯了一聲。
心裡卻古怪的很,這倆人剛才的氛圍整得像多年的愛侶一樣,就沈棠蕭這個著急的模樣。
但是一個小學一個才初中,謝任年想著想著又給了自己一巴掌,純屬是閒的,都開始臆想了。
文晴停好車之後才慌里慌張跑過來,謝任年快步走過去幫她順氣:“別急別急,我們沒事。”
文晴點點頭,儘管知道出事的不是謝任年父子,但是她還是擔心。
胡月看到這邊的動靜這才像回魂了一樣,抹著眼淚走過來:“謝謝你們,真的很謝謝!”
她說著竟然又要去跪,文晴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扶起胡月:“你不必這樣,我們都是做人父母的,知道你心裡有多心疼孩子。”
“所以能幫到你我們也很高興,現在孩子孩子搶救,就不必在意這些了。”
胡月哭著點點頭,她心裡覺得自己真是遇到了貴人,不由得又把目光看向急診室的門。
醫院的牆比神靈聽過更多虔誠的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