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帳內,氣氛凝重,宋雲央與姜文宇的目光在沉默中交鋒。
終於,宋雲央打破沉默,步履堅定地走向姜文宇。
一名護衛緊張地攔住她,喝令她交出武器。
宋雲央冷冷一瞥,斥道:“滾開。”
護衛語塞,姜文宇揮手讓護衛退下,帳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宋雲央緊緊地攥著匕首,目光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裡的冰稜,直直地盯著姜文宇。
“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姜文宇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回答,他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雲央,朕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只要你提出,朕無不應允。”
宋雲央聽聞此言,心中冷笑,她猛地拔出匕首,那匕首出鞘的瞬間好似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直直地對準姜文宇。
“我沒什麼別的條件,只求你放我離開這大炎之地,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宋雲央心裡清楚,姜文宇看似大度,實則陰險狡詐,和他在一起必定沒有好下場。
姜文宇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自然不會答應這個要求,在他看來,宋雲央就如同一隻到手的獵物,怎能輕易放走。
“哼,想離開?簡直是痴心妄想!”
宋雲央一聽,心中怒氣上湧,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只有你死我活!”
姜文宇卻忍不住一笑,那笑容充滿了嘲諷。
隨即他緩緩地拍了拍手,那掌聲在寂靜的大帳裡顯得格外刺耳。
大帳外,一群大內禁衛如狼似虎般地壓著十來個身穿甲冑的武將走了進來。
那些武將們個個披頭散髮,身上的甲冑也滿是塵土,顯然遭受了不少折磨。
宋雲央扭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人可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啊,其中還有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
她的心猛地一揪,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
宋雲央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與悲痛,冷冷地質問姜文宇:“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般行徑,簡直是卑鄙無恥、喪心病狂!”
姜文宇卻是冷哼一聲,他再次微微揮手,那動作輕描淡寫,就像在揮走一隻蒼蠅。
下一秒,一名禁衛像是得到了赦令的劊子手,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那寒光凜凜的長刀。
只見他手起刀落,毫不猶豫地斬下了一位先鋒的腦袋。
那先鋒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周圍人的身上,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宋雲央的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姜文宇。
“雲央,人都是善變的,尤其是女人。我給你時間考慮,死亡與富貴就在一念之間,可不要選錯了。”
說完,姜文宇帶人緩緩走出大帳,然後命人嚴加看守。
宋雲央看著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雙腿一軟重重跪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陳震南,你在哪?”
……
翠明山後山一片陰森,亂葬崗橫亙其間,仿若一座死寂的墳冢之城。
護送銀兩的車隊隊長馬英,此時心急如焚。
他的目光急切地四處搜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可眼前只有亂葬崗那一座座荒墳,根本不見陳震南的蹤跡。
馬英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這亂葬崗上焦灼地踱步。
他深知宋雲央被抓之事刻不容緩,若不能儘快告知陳震南,那宋雲央可就凶多吉少了。
“大帥啊,您到底在哪裡呢?”
馬英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而就在馬英的腳下,亂葬崗的地道之中,陳震南正全神貫注地打磨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