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慶兵服制和粗略的護身鐵胄。
放眼望去,很快從屍堆裡找到淮王軍計程車兵。周淳風咬牙撐牆站起,跌跌撞撞的慢行在屍堆裡,脫下那名士兵身上的服制套到身上。
至少這一刻,淮王軍相較強勢!
“嗤~”
周淳風剛穿好鎧甲,一陣低低的嗤笑聲從身後傳來,他不由得擰起眉頭,快速抄起地上的長刀轉身望去。
竟發現,牆角不知何時多了一名要死不死的淮兵。
對方將他方才的舉動全看在了眼裡,周淳風斂起眸色,拖著傷腿跌跌撞撞的來到對方跟前,長刀直抵他的脖子。
淮軍半點不懼,嘴角邊掛著血絲,面上的神色甚至帶有幾分調侃。
見周淳風抵在他脖頸的刀遲遲不動,倒不由得有幾分好笑:“怎麼,不殺了我,不怕我將所見之事捅出去?”
叛兵這種玩意兒,受盡世人鄙夷。畢竟只有投機取巧,心術不正,貪生怕死之徒才會背叛效力的主家,能叛一次便會叛第二次,沒有忠誠可言。
周淳風現在是身子虛弱,但他眼睛不瞎,哪看不出來對方輕蔑的態度。
瞧對方這樣,即便身子好痊也打不過他。
許是對方目光中的輕蔑,刺激到周淳風的反骨。
他嘴角輕勾,收起長刀的同時,從懷裡掏出先前那瓶藥,扔到對方身上。
“吃了它,無論你看到什麼,你這條命老子日後自然會取!”
周淳風的反常,不禁讓淮軍面露詫異之色。剛才他親眼所見此人吃了這瓶子裡的藥,知道是救命的藥。
淮兵想也不想,倒出瓶子裡最後一顆保心丸扔進嘴裡乾嚥。
周淳風嘴角輕嗤,還以為是什麼不怕死的忠貞之士。
淮兵同樣不瞎,當然也看出周淳風眼中的不屑,不由得嘴角微勾,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扔給周淳風。
“喏,金槍藥!”
周淳風順勢伸手接過,不覺意外的挑挑眉,再次打量淮兵身上的傷勢。
周淳風拿著藥,回到牆角邊坐下,解開身上的衣服,先往腰上還沒結痂的傷口撒下藥粉。
嘶~
刺骨的痛疼,讓周淳風咬緊牙關閉上雙眼。
一旁的淮兵淡淡覷他一眼,“你應該不是大慶精練計程車兵出身,可是抽丁參軍?”
周淳風緩了緩,頭也沒回,邊理著衣衫低低的應了聲。
“呵~,巧了。”淮兵笑笑,在周淳風看過來時,補了句:“我也不是。”
周淳風:……
他自然知道對方不是,番王諸侯豈有抽丁的權力。
“誒,我在家排行老二,你呢?”淮兵雖受了重傷,不難看出是個話癆。
周淳風解開腿上的布條,同樣往傷處撒下藥粉,抿緊唇緩了半晌,想起剛才被打趣,不由得瞥他一眼。
“巧了!”周淳風饒有意味的淡笑一聲:“我排行老大。”
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