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炸了麻花送來,大栓請來的族中嬸婆便會為趙氏引出腹中胎兒,或許前世趙氏在引產過程中出事。
思及此,江璃不禁一陣感慨唏噓,到底她和周淳風的到來,或多或少改變了身邊人的命運,其中包括週二叔一家。
“在想什麼?”
周淳風的聲音,招回江璃遊戲的神智:“我在想,咱家日後遠離那位族裡的嬸婆。”
周淳風聞言,嘴角輕勾淡笑,先前在堂屋,他就看不慣大栓請來的嬸婆,瞧著身子老弱,看人的目光犀利陰鷙,是個不好相與的老婆子。
“怎麼說?”
“我也是剛剛想起來,其實今夜趙氏跨不過這道坎,多數是因為嬸婆的手藝惹的禍。兩年後,嬸婆明面上為了彌補週二叔一家,給大栓牽線搭橋娶了門續絃。實則,是收了那家人的好處,把人強塞進週二叔家。”
江璃說到這,不由得抽了口氣:“成親後的次日,大栓便一病不起。”
“……”
周淳風聽傻了,他全然無法想象大栓那大塊頭一病不起的模樣,怕不是遭了人的道。
“且罷,反正今晚你所做的,變像改了他們兩口子的命運。”周淳風寬慰道。
江璃淡淡一笑,道:“但願如此吧。”
她與周淳風之所以能改變原身夫婦的命運,大抵是因為換了靈魂。但同樣的靈魂在書寫好的命運之中,又能否真的成功扭轉,卻也未得而知。
所以,她勢必要保住趙氏還有她腹中的胎兒,不念別的,至少週二叔是她與周淳風目前在這個地方唯一的倚仗。
“你說,明日咱村子裡可有好事上演?”
周淳風回眸,望著她那雙如皎月般閃著光彩的眼睛,嘴角微彎:“該是不會讓娘子你失望。”
夫妻倆話裡有話的相視一笑,回到他們的小院,安哥兒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景哥兒也揉了揉眼睛,珩哥兒倒還顯精神。
江璃先帶安哥兒回主屋歇息,端來熱水給孩子擦洗,屋裡的炕床都留有火種,炕在墊了厚實褥子的炕墊上,小傢伙舒舒服服的翻了個人,沉沉睡下。
獨留在家中的小嗷嗚,似看出孩子們都要睡沉,乖巧的跟進主屋,在江璃為它準備的小窩裡歇息。
周淳風帶著兩個大的到次屋,擔起慈父的責任,為孩子脫衣擦身,蓋上被子。
初雪之晚,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