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
若直接往前走,那兩人無可避免,肯定要碰上了那邊的人了。任晚轉頭看亓鴆,等他開口。
“阿晚,前面一人你我認識,不用避開。”
亓鴆挑挑眉,雙手抱臂,面上似乎還透露著些許期待,這就叫任晚有些好奇了。
兩人徑直往靈氣波動最強處而去。
尚未抵達,一丈開外的地面就突現數枚銀錐,根根直插入地,泛著泠泠寒光。
任晚這才看向銀錐來源,巧了,這人她的確算得上認識。
銀錐是從那人長鞭上甩出,紫色的靈氣在鞭長所及範圍內揮舞著,他的身形敏捷,衣袍翻飛間,像朵綻開的紫鳶尾。
這人正是亓鴆名義上的親弟——亓厭疏啊。
少年視線一凜,收鞭之時腰身一扭,向上一躍,輕巧地躲過了對面之人的劍招。甚至在落地之際,還補上狠厲一鞭,正正抽上那人的腿。
這一招,少年直接將對面之人抽倒在地,他勝局已定。
任晚只是感嘆著,卻不自覺發出了聲。
“果真是少年好腰”
而後,她就聽見亓鴆在旁的冷哼聲,側頭和他的冷臉對上。
於是乎,任晚這才迅速想起前幾日到達浮嵐殿之時,這兩人大抵是不對付的。
任晚只好收起臉上表情,轉回頭噤聲。
【果然,說多錯多。】
也是在這時,任晚認出了另一人。
燕月映?他也來了?
,!
也是在任晚認出燕月映之時,燕月映和亓厭疏兩人腳下陣法大顯。
隨著陣法上的靈氣匯到正閉上眼的亓厭疏身上,這也就算是認定亓厭疏勝了。
只是,他的動作沒停,睜眼後立即向地上半跪著的燕月映走去。
“亓厭疏!我已然輸了,咳咳……你還要做什麼。”
燕月映神色緊張地捂著傷處,臉上還帶著血痕,又是半跪著的,此刻說出的話在氣勢上就落了下風。
任晚知道,亓厭疏是打算把燕月映的玉牌找出,直接送他出秘境。
按照秘境中的規則,若與分別人對戰輸上兩場,那就會被自動送出秘境。
可眼下這燕月映輸了,卻沒被秘境中的陣法送走,就說明他至今為止只輸給過亓厭疏,還不至於被淘汰。
亓厭疏要做的是,為自己在這雪鴞秘境中直接少個競爭之人。
“呵!”,亓厭疏冷然勾起唇,又指了指自己尚且流著血的手臂。
他開口道:“我並非直接要了燕公子你的命,已是很客氣了。畢竟,你也傷了我不少。”
他說完這話,不再猶豫,直接抬手用靈力搜尋到了玉牌所在。
只是,總有人比他更快。
亓厭疏眼前哪裡還有燕月映的身影,他若有所感,抬頭一下對上亓鴆在遠處似笑非笑的神情。
“兄長。”
從這聲稱呼裡,任晚明顯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兄長,他已然是輸了,你何必心生憐憫?”亓厭疏皺著眉情緒激動,但又像是顧忌著什麼,也沒向他們這邊走。
亓鴆只瞥了眼自己身邊懸在空中之人,嗤笑出聲,“憐憫?……厭疏你說笑了。”
“我要救的人很簡單。”
“不過是,誰與你打,我便救誰便罷了。”
亓鴆直言不諱,神色桀驁張揚,當真是極度不給亓厭疏留面子。
肉眼可見的,那邊的亓厭疏臉都黑了,但又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定定看著被控在亓鴆身邊的燕月映。
……
“既如此,那這無用之人就給你了。……兄長,我們雪峰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