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過走了幾步,只用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幻境的最後,任晚的那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將他兜頭澆得清醒,是了,她總是能一眼識破他。
這其中的原因,亓鴆從前想過多次。
但很快,莫大的喜悅將他充斥,一時之間,他已然生出數不盡的念頭。
既然她認出了是他,那麼,是不是能說明她在幻境中的舉措,都是因為他。
任晚走在前面,偶然一次回頭便瞧見亓鴆正低著頭,神色不明地勾起唇。
【果然不該試探他,他怕是又要生出些麻煩來。】
任晚有些後悔,她就該不去管,裝作什麼都不知才對。
“前面是?”
幾人停了下來。
前面是玄璃鑄成的圓門,內裡虛幻一片,明顯是和他們來這雪鴞秘境的入口一樣的。
“這門的背後,或許就是最後的考驗。”
燕月言那師兄凝神開口,面露謹慎。
“既如此,便只有進了吧。”亓鴆看向那邊,視線又輕輕落到燕月言師兄身上。
“這不,也沒有別的路了。”
不過片刻,這弟子便做了決定,幾人先入這門,到那邊之後,再尋機聯絡。
任晚一腳邁進那門後,手就被人牽起。
回頭一看果然是亓鴆。
等走出了門去,環顧四周,燕月言那一行人的蹤跡已然不見。
風雪正起,掀起她額前的發,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警惕,“他們人呢?”
任晚記得,前世可沒有所謂另一扇門,在這雪鴞秘境中。
,!
然而亓鴆已經大步向前,一隻手托住了任晚的後腦勺,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屬於亓鴆的氣息不由分說地侵襲而來,任晚瞪大了一雙眼,感受著他的唇在碾轉傾覆間,分明是不會。
他鴉羽般的眼睫輕顫著,投入其中,青澀的小心探索。
一種莫名情緒湧上心頭。
任晚有些暈頭轉向,身上的氣力也像被抽走一般。
萬事萬物,若不管不顧地沉溺其中,只會沒有回頭路,這是祈雪年教給任晚的道理。
於是,任晚狠狠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疼了,也就清醒了。
亓鴆也是在這個時候睜的眼,他眼底流露出掠奪神情,陷入了可怕的偏執中。
他雖然嚐到了血腥味,但也沒有抽離,反而朝著任晚唇上的傷口處吸吮。
抽離之時,他眼神迷離,雙唇已然成了萬分瀲灩的鮮紅,光是看著,就似乎被勾走了魂魄。
而任晚,她的唇上腫了起來,還有些發白,視線確實清醒。
“阿晚,你不要問及旁人,只待在我身邊不行嗎?”
紅唇一張一合,宛如盛開的花朵,但忽而,他的左眼落出一滴清淚來,這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實在擔得上禍水一詞。
亓鴆也有些恍然未知,失神地摸上自己的眼角,卻只摸出個溼意來。
看見任晚面上露出動容,亓鴆艱難勾唇露出抹苦澀的笑。
“哪怕是因為憐憫也好。”
看著他的樣子,任晚有些無奈,怎麼會,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任晚終於忍不住,環擁住了他,“等一切結束,我會告訴你答案。”
她不得不承認,她動心了,在這個世界裡,他們本來就是唯獨的。
因為巧合,他們都見過彼此最狼狽的過去。
任晚想,她或許是因為憐憫而:()小毒物馴服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