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只會打擾到我和阿晚呢。”亓鴆把最後半句話咬得很實。
辛雲追冷下臉來,也不語,只是固執地承受著亓鴆釋放的威壓,不過片刻,臉上便有了難色。
幾人之間,只聽得見四周雪落下的細微吹拂聲。
任晚只是感受到身周有關亓鴆的氣息,但也看出了辛雲追的異常之色。
她把手放到了亓鴆手腕上,“我有些冷了,我們回去吧。”
亓鴆的視線和她的對上,先一步軟下來,“好,我們回去。”
“任晚。”辛雲追聲音有些發顫。
然而任晚已經拽住了亓鴆,只顧往回趕,她只帶著亓鴆停滯半步,並沒有回頭,“辛公子,外面太冷了,你回吧。”
辛雲追站立原地,等二人身形遠去,才拿回了屬於自己身體的控制力。
氣血上湧,他就要倒下。
還是及時趕來的凝華撐起了他,“雲追,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來這裡。”
凝華也是從芳月那裡得知,這二人被師父安排住在了這裡。
亓鴆他雖沒交過手,但雪峰頂那日,他看得真切。
何況,還有辛雲追的事情在先。
“師兄,多謝。”
辛雲追只是勉強地笑著道謝,隻字不提悔改之意。
凝華知他性子,無可奈何。
辛雲追見他不再多說教,鬆了口氣。其實,今日他來,也是真的有事要和任晚說。
他當初就覺得奇怪,他父親那樣的人,到底為何會對亓鴆的存在那樣的忌憚,,面上又是那樣的極度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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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辛氏之內查那些陳年往事的時候,從父親那兒,竟意外找出許多他留下的,辛氏內族的東珠。
至於往來訊息,卻遍尋不得。這就過分怪異了,有種刻意避嫌之意。
辛氏和亓氏之間,大抵有些秘辛是他那位父親一直隱瞞的。
這些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
任晚與亓鴆同行在雪夜裡,並不敢去看他面色。
她也沒料到,今晚能碰見辛雲追。何況,這樣戲文裡的片段,竟也發生在了她身上。
不知不覺,任晚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裡,當然,跟來的還有亓鴆。
陰差陽錯,亓鴆還是進了她的屋子。
這會兒,任晚坐在自己的床邊,亓鴆就坐在她身側。
他不說話,就這樣幽怨盯著她,任晚攏了攏耳旁的發,有些莫名的心虛。
“咳咳,”秉持著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心理,任晚清了清嗓子:“那個,我剛才是突然醒了,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她用餘光去瞥他。
他沒變化,還是張怨臉。
任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覺得說什麼都有種在辯駁的感覺,“你怎麼就,這樣……”
“這樣小心眼,偏執?”亓鴆反問她。
正當任晚啞口無言之時,他瞳眸轉動,俯身向她靠近,將頭埋進了她的脖頸處。
他的聲音牽動起任晚的脖頸一起跟著顫動,這樣傳到她的耳朵裡,甚至好像比附耳於她,來得更近。
“阿晚,我前世此生,什麼都沒有,你要叫我鬆手。怎麼能夠呢?”
他這話若要叫別人說,實在是矯情,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任晚卻意外地覺得貼切。
說到底,亓鴆的不安沒有錯,他是這樣一個敏銳的人。
倒不是說任晚真的對辛雲追有什麼想法。
他們兩人雖然一同重生,但到底之間隔了那麼多東西。
還有今晚,她忽然起的心絞,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