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
正要再度關上房門之際,一隻修長的手扣上門邊,阻止了她的動作。
林靈看向手的主人,有一瞬的發愣,“亓,亓公子。”
亓鴆自如地進了門,手上託著一個匣子,“我聽聞這裡有位任姑娘受了寒毒之傷,特送來寒淵東珠,想來,能幫上些忙。”
他直接穿過其餘幾人,走到正坐在任晚床邊的江漣漪近旁,將手中的稀世珍寶遞了過去。
“啊,這?”江漣漪顯然是有些措手不及,她猶豫了。
要知道,任晚如今的傷勢正需要以毒攻毒,深海之下的東珠本就是寒涼之物,只有水奴才能憑經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兇險水域打撈到。
而亓氏的水奴,是整個修真界最好的。
只有亓氏豢養的水奴,能下到和魔族之地臨近的寒淵,打撈東珠。
所以,修真界眾數人都以為亓氏有些傳世的秘術,因而亓氏才那樣的孤僻和特立獨行。
江漣漪還是伸手接下了那個匣子,寒淵東珠對任晚的傷確有奇效,作為一個醫者,她必須為她的病患爭取更好的療愈之法。
“那我就先收下了,多謝。”
許是屋中人聲嘈雜,床上的任晚逐漸有了意識,模模糊糊又聽見,“……不打擾……,來日方長。”
關門聲徹底讓任晚頭腦清醒,開啟了意識的閘門,一股子記憶湧上腦海。如一柄巨斧向她劈來,將前世的她和如今的任晚割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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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邊的林靈眼尖地察覺到任晚眼皮下眼珠的轉動,忙喜不自勝地叫住江漣漪,
“江師姐,你看任師姐是不是要醒了!”
任晚迷迷糊糊睜開眼,還看不太清,耳邊倒是恢復如常,隨後,只覺得一股暖洋洋的靈氣覆蓋著她,很是舒服。
眼前人的臉越發湊近,這次任晚終於看清了,是個出塵的美人,只是這張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任道友,除了你小臂上的傷以外,你可還有別的不舒服?”
“冷,好冷。”
一種沒來由的寒涼之氣在江漣漪的靈力從任晚身上褪卻之後,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
江漣漪皺了皺眉,果然,這金蝶帶來的寒毒,難以消除,只有寒淵東珠可以一試。
她指尖凝起靈力,封住任晚幾處大脈,又拿出一枚丹藥給任晚服下。
任晚記起眼前人的身份了。
夷微島的仙門弟子,江漣漪,也是——任晚的師嫂,秦翌將來的道侶。
兩人結為道侶的儀式上,任晚遠遠的看了一眼,而那個時候的她還在一味的忙著跟在戚長老身邊。
秦翌和江漣漪兩個人一同在粹靈仙府之外經歷了許多,終成眷侶,加上本就是各自仙門得意門生,自然出名。
“任道友,你聽我說,你的寒毒尚未解除,如今我封住了你的靈脈,明日再用寒淵東珠接下來的一月,切不可再催動靈力,否則,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她的眼神空洞,竟什麼話也不願意說。
江漣漪更覺她可憐,鄭重向任晚承諾,“任姑娘,你相信我的醫術,再加上亓氏的寒淵東珠,定能把你治好。”
江漣漪並沒有多留,又叮囑了幾句,片刻便出了門。
於是,門內便只剩下了林靈和剛醒的任晚。
趁著她醒了,林靈把那日幾人分開後的事情與她敘述了,和前世一樣,秦翌到了金平村,救下了他們,也肅清了剩下的魔化村民,只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
秦翌比前世更早遇見了江漣漪。
但有一點讓任晚驚訝,秦翌不僅沒有拆穿她,反而把她撒下的謊給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