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公子方才並沒有欺負我,我二人方才只不過是切磋,多謝葉夫人的關心了。”
任晚能看出小葉氏想利用她,但她不想捲入辛氏的渾水。
“葉夫人,我尚且與江姑娘還有約,就不多賠了。”她迅速地尋了個由頭離開了小葉氏的身邊。
任晚走出去好遠,又意外地遇上了早已離開的辛雲追,他的樣子看著像是在刻意等著什麼。
他這次毫無遮掩地看著任晚手上被抓出的紅痕,冷冷道:“惺惺作態。”
任晚這次是真的氣了,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臉上,他這副嘴臉真是討人厭得很。
再細品方才這些日子裡,他和這辛氏內所有人的相處方式,任晚直截了當戳破他。
“辛公子,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是在和我作對,還是和你自己作對?”
任晚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從他面前離去。
辛雲追不知怎的,被她那句話久久釘在原地。
自從那日之後,任晚時常在府中遇見辛雲追。
他們兩人大約是命裡犯衝,總之,一見面就掐,根本不能好好待在一處。
辛氏上下的女婢和男侍們也知曉了這位任姑娘和府中公子交惡的訊息,大多都避著她。
當然,還有一人例外,是那辛雲追身邊從小一起長大的護衛。
名叫聽風,憨厚又忠誠,但正是因為如此,平日多見那聽墨攛掇在辛雲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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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雲追!管好你養的彖獸。”
任晚此刻正追在一隻形如犀牛雙目含笑,耳大如掌的靈獸身後。
而辛雲追就站在院中抱手看著她跟在那小獸身後,滿院子亂竄,此刻已經到了屋頂之上。
“小晚,過來。”
辛雲追帶著笑意喚了那小獸一聲,這小獸眼睛閃著光,拼命搖著蓬鬆的尾巴,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任晚緊盯著那彖獸,咬咬牙也是縱身而下,她身上的藍色衣裙翻飛如綻開的青水碧。
辛雲追沒想到她為了塊靈髓拼命到這地步。
他眼睛睜大,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往她掉落的方向而去,雙臂也伸了出來。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
“阿晚!”
江漣漪聽說辛雲追和任晚又鬧了起來,連忙帶著秦翌趕了過來。剛進門,她便看著任晚從屋頂跳下,被嚇得不輕。
秦翌一道靈力揮向任晚落下之處,剛剛好把她托起。
只是,這樣任晚也與那隻彖獸失之交臂。
而辛雲追不露痕跡的放下雙臂,臉上換回玩味的笑容,蹲下來摸了摸彖獸的頭,稱讚道:“小晚真聽話。”
隨後,他當著任晚的面,從那彖獸嘴裡拿出一塊靈髓,放在日頭下照了照,那靈髓在陽光下透出湛藍的光影。
“那是我的靈髓。”任晚對著那邊的辛雲追吼道。
“怪了,我怎麼記得,這是我的東西。”
辛雲追眼裡透出三分不解,三分嗤笑。
然後,他直接丟入那彖獸口中,那彖獸脖子一梗,直接就嚥了下去。
任晚氣得要發抖,要不是江漣漪緊緊拉著她,她此刻非得過去掏那彖獸的嘴。
這塊靈髓是兩日前任晚與亓鴆的一次衝突中,讓他吃的啞巴虧,這是任晚的戰績,如今卻又讓他討了回去。
這怎麼能不讓她怒上心頭,何況這彖獸還被取了她的名字。
在辛雲追身邊,連彖獸這種瑞獸都變得頑劣不堪。
眼看著辛雲追就要轉身離開,任晚忽然喊住了他,“辛雲追!”
辛雲追回轉身,準備欣賞任晚的怒氣,卻沒想到一擊靈咒正中他的肩膀,力之大,創得他捂著肩